薛夫人忍不住又叹口气,如今是件件事都往她那噩梦上靠,万一将来件件都灵验了那可怎么得了。
睿儿将来的婚事更是让她焦心,睿儿本来就是沉默寡言,心事不往外说的人,又娶了这样一门不称心的婚事,没有人帮他分担心里的事,平日里就那么孤单影只的,让她瞧着心酸。她心里已经暗暗下了决心,睿儿得婚事一定要选个对他脾气的,可是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人选……
转念间已经到了侯府,到了垂花门前,薛夫人由顾妈妈搀扶着下了车,刚进了门,就看到有人抬着肩舆过来,薛夫人转头问顾妈妈,“怎么还让人准备肩舆。”
顾妈妈素来了解薛夫人是个好强的,怎么会用这些东西,特别是在侯府里,这么多眼睛看着,都知道她昨晚狼狈逃命,今天回府有多少人在偷偷地瞧好?
薛夫人沉下脸。
顾妈妈忙上前解释,“并没有安排,兴许是接旁人的。”
哪有旁人在。
薛夫人冷哼一声,顾妈妈已经上千问抬肩舆的小厮,“是谁让你们来的?”
小厮忙道:“二太太说让小的们在这里等着大太太。”
果然是。看笑话的时候,总少不了她,要是真正关心又不见个人影。
薛夫人进了屋子,冷香刚倒了一杯茶来,就听外面有人跌跌撞撞地进来,“太太,不好了,侯爷出事了。”
……
看着淑华脸色蜡黄,目光暗弱没有半点神采,大太太不禁心疼起来。
蔡夫人也埋怨道:“你这孩子,只遣了车来就是了。”话言话语中对淑华也是关怀的。
淑华打起精神,生怕大太太担心,“我在家里也是坐不住的,不如跟过来看看。”妙彤在一旁扶着淑华。
大太太将女儿看的仔细,淑华的手指似乎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她上次去看淑华,淑华脸色还红润着,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再看一旁的蔡夫人,蔡夫人眼睛中也透出几分的惊讶和疑惑,此时此刻正上上下下看着淑华,大概也没有想到淑华的这番变化。
蔡夫人道:“你这是昨晚被惊到了?”
淑华勉强笑了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哪有不怕之理,听到了消息二弟妹也到她房里商议对策,还好二叔回来了,府里才算有了主心骨,要不是到陶府的路被乱党堵住了,早就遣人来看这边的情况。
赵宣桓不在家里,一切听二叔的安排,侯府里的人手大多都设在二房那边,淑华听着那些闲言碎语,心里难受至极,秋荷又病得凶险,有几次醒来了,听到下人们议论的那些话,硬支撑着跑到她身边来,将所有错处都揽在身上,口口声声说:“要不是小姐心疼奴婢,也不会这般抬举,早知道奴婢没有福分,就是死也不能答应。”淑华看秋荷这个样子,心里只怨自己是个没本事的,竟然连身边的丫鬟都要跟着受气。
当着母亲和蔡夫人,她这些话也说不得,只道:“昨晚受了些惊吓,一夜没有合眼。”
大太太细想也是如此,碍于蔡夫人在一旁,也就不便深问。
几个人正说着话,又见陶正川领了郎中进府。见到蔡夫人,陶正川忙过来行礼,又跟大嫂和侄女说了句话,然后辞别众人匆匆忙忙地走了。
淑华不明原委,便问大太太,“府里谁病了?”
大太太原想不跟淑华说廖氏的事,省得让淑华推想及自己难免伤神,现在淑华问起,她却不好不说了,“你三婶婶昨夜里受了惊吓小产了,你三叔父担心会落下什么病症,连请了好几位郎中来开方子。”
淑华听着心里更不好受,三婶婶不过是个继室,三叔父却待她那么好,反观自己,赵宣桓对她不闻不问。这么想着,胸口顿时如火炙般,手指似抖得更厉害了。淑华连忙将手藏在袖子了,装作若无其事,在大太太身后找到瑶华,看妹妹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展颜一笑。
瑶华身体不好,她还担心昨晚那样一闹,会不会让瑶华犯了旧疾。
大太太看淑华和瑶华姐妹情深难舍难分的模样,劝淑华道:“快回去养着吧,等身子好了,再回来看你妹妹。”
淑华点头,丫鬟们将搀扶蔡夫人上了马车。
淑华别了母亲、妹妹,也踏着脚凳上了车。
大太太看淑华颤颤巍巍上车的模样,心里犹如压了一块石头,嫁出去的女儿,就要一切以夫家为重,已经不能像在家里一样被宠着呵护,自己有心体贴女儿一些,却还要顾及她婆家的脸面。
瑶华看中了母亲的心思,“等到冬至过了,不如跟蔡夫人商量商量,让姐姐姐夫回来住几日,也好让姐姐养养身子。”
大太太顿了顿,“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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