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曼婉松了口气的是,云岫似乎很喜欢这里的蛋糕。
临到午餐结束的时候,女人站起身来递给云岫一张卡片,“云先生若是不嫌弃,这是我的名片,想要来吃随时欢迎,将名片递给酒楼的任何一个人,都会给您免费。”
这间酒楼是张曼婉最大、也是最重要的财富。
可能闲适阁的顶楼,永远会有人为裘承敞开,裘承根本不需要花心思,便能轻巧的带云岫来吃饭。
可别人能轻松的有,不代表你能够心安理得的不给,不表示诚意。
云岫没有立刻接过张曼婉手上的卡片。
一开始他是不懂张曼婉好心的举动原因为何,但现在已经接触两次,云岫大致明白的,张小姐愿意尊重他,多半还是因为大爷。
他侧着脸瞧着裘承,水润润的眸子里表达出等待裘承指示的意思。
裘承从张曼婉的手上接过卡片,塞到云岫手里,“张老板给了便收着,往后我没空,你想吃什么,自己过来也方便。”
云岫将手中的卡片塞到口袋里去,乖乖应好。
“谢谢张老板。”他也这么客客气气的讲着话。
张曼婉一直将二人送到酒楼的门口,目送着裘承和云岫上了车,方才款款走进酒楼内。
年后开始复工,各个行业都忙了起来,更别提像裘承这样身兼数职的,事情多到难以想象。
他在外头忙碌着,挣钱养家,而云岫则在裘府操持着事务,亲力亲为的照顾裘老爷子,让裘承没有后顾之忧。
年关的这段日子还算好过,没有什么战事,人民算是过了个好年。
到了四月份,北方传来不好的消息。
说是,要打仗了。
裘承在北方那边有几个交好的合作对象,都说北方现在形势很严峻,时不时有敌人的炮火来袭。
他的合作对象,已经算是北城那边几个大人物,如果连他们都开始恐慌,那么就真的说明事情不小了。
战火确实没有蔓延到南方这边,然而裘承向来有居安思危的观念,如果北方失守,南方当然不可能独善其身。
况且,都是一个国家的子民,他是希望人人平安,国家安定的。
为了不让云岫担心害怕,裘承在知道消息的时候,暂时没往家里说,只是开始暗自筹备起了一些事情。
骆父似乎同样知道了什么消息,勒令骆梨必须待在家里,骆梨迫不得已的辞去了裘家铺子一职。
无论裘承和云岫如何,她的离开都彰显着一件事,那就是他们以后将与她无关了。
战火蔓延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仗到现在,算是有一阵子的事儿了。
民众们得到消息,只是会晚裘承他们些时日,并不会一无所知。
他们原先以为,不过又是敌方来放炮了,算不得什么大事,直到北方逃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城里的人才意识到不对。
好像,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