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问:“老夫人莫不是记错了,除了茶和午膳,果真没有用过别的什么?”
吴氏细细回想了下,最后摇摇头:“没有!”
老大夫又再检查了一遍,最后捋了捋胡子,无奈道:“老夫人,这茶水和饭菜都没有问题,想必不是食物的问题。”
“不是?那就太奇怪了,用过午膳的人全都上吐下泻,这还不是食物的问题,你这老大夫真是浪得虚名!”
吴氏气得浑身发颤,如今吃了这么大亏,偏偏还找不出人来发气,只好将这火气发在老大夫身上了。
老大夫见她声如洪钟,底气十足,知道已经无大碍了,连忙背起药箱就走人。
柳想容和胡眉儿正好进来,险些撞上匆匆而去的老大夫。
“老夫人身体如何了?”柳想容一副大家闺秀温婉如水的样子,坐到床边。
胡眉儿知道自己不如柳想容得宠,也小意站在一旁,说了几句光鲜话。
吴氏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拉过柳想容的手道;“还是容儿t恤我,知道来看我。”
胡眉儿嘴角抽了抽,敢情老夫人眼里只看得到柳想容,并无自己一星半点的位置,冷冷地扫了眼柳想容,心中有些堵塞。
不行,自己必须争取一席之地。思量了片刻,她主动站出来道:
“老夫人,今儿的事情可真是奇怪,是谁这么可恶,真应该好好地罚一罚!”
“别提了!连大夫都查不出来,还能怎么办?”吴氏有些意兴阑珊。
“那可不行,老夫人何等尊贵,王爷的母亲呢,如果今儿放过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跳出来,到时候说不定遭殃的就是整个王府了!”胡眉儿跳起来叫道。
“听你的口气,像是知道是谁,依你之见,会是谁?”吴氏冷冷地看着她,胡眉儿长得美貌,可她就是喜欢不起来,总觉得她就像是个挑事精。
柳想容看了胡眉儿一眼,提醒道:“妹妹,话不可乱说!”
“姐姐,你放心!”胡眉儿朝她一笑“老夫人,人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动机的,您想想今日发生的事,谁最恨您,谁就醉有可能!”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吴氏,吴氏的眼睛一亮:“你是说晏姬?”
是啊,晏姬,就是她!
且不说到底是不是她使了阴招,但只有她有这个可能,今日她被罚,当时什么表现都没有,一定是想好了。现在,就是她的报复。
“来人,把晏姬带来!”她大声道。
“可是老夫人,现在还没有证据”柳想容想劝,却被吴氏冷冷的眼神吓住了。
“还要什么证据,我说是她就是她,除了她,还有谁对我这么恨之入骨,还有王爷,没有替她开脱,结果也一起受罪了,我今日定不能饶了她!”
“姑母,一定不是晏姐姐!”吴芊芊刚踏进门就听到这句话,连忙跑上前来。
“芊儿,你不是不舒服吗?还不快回去歇着?到时候你母亲又要怪我了!”吴芊芊在王府有自己的院子,方才吴氏突然发作,一身脏污,她忽然就感到极不舒服,吐了好几次,吴氏便让她去休息了。
吴芊芊回去休息了一阵子,才想起自己是为晏舞儿的事情来的,于是又折回来,结果就听到了吴氏的话。
“姑母,晏姐姐心地善良,她怎么会做这些下三滥的事嘛!”她摇着吴氏的手撒着娇。
吴氏无奈,只好道:“罢了罢了,既然芊儿求情,我就从轻处罚。虽然并无证据,但是晏姬却有嫌疑,就罚她去厨房帮忙,以观后效。”
吴芊芊还想再劝,吴氏已经闭了眼睛,她只好讪讪地放弃了,转身出了房门。
“表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胡眉儿叫住了气冲冲往前走的吴芊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
吴芊芊如梦初醒,指着胡眉儿骂道:“你这个狐狸|精,两面三刀,一定是你胡说八道!”
“表小姐,我有没有胡说得老夫人说了算,表小姐你是来做客的,可要高高兴兴的,生起气来可就不讨人喜欢了!”
她一边说一边扭着小腰,身上的脂粉香气直往吴芊芊鼻端钻,呛得她连连后退。
“你、会有报应的!”她撂下一句话,气哼哼地出了翠兰院。
“主子,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柳絮看着晏舞儿,声音都哽咽了。
“柳絮,这样不错啊!你记住,现在是敌强我弱,敌进我就退,大丈夫还能屈能伸,咱们小女子怕什么?”晏舞儿乐观地安慰她。
柳絮破涕为笑,她这是什么歪理啊?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过这话倒是很有道理,如今想要跟老夫人她们对着干,无异于是拿鸡蛋碰石头,现如今就当是韬光养晦了。
还好李恕先前吩咐过,老夫人并未将绿芜院中的下人遣走,因此晏舞儿除了每日去厨房帮忙时很累,但一回到绿芜院,日子还是过得很悠闲的。只是有些人看着她被贬,有些懒散了,每当这时,弄玉便黑了脸开始教训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这里是裕王府,只要裕王还在,这绿芜院就轮不到你们来撒野!”
她叉着小蛮腰,大声训斥着,所有人都还算听她的话,容嬷嬷本来有些动摇,听到这句话也豁然醒悟。王爷对晏姬的心思她看得清楚,早日站好队将来才会苦尽甘来,因此对晏舞儿更上心了。
“王爷,明日就要启程了,您早些歇息吧!”李易对正拿着一本书看的李恕劝道。
“好,本王知道,你也下去歇着吧,本王再看一阵。”李恕挥手让他退下。
李易动了动嘴皮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退着身子下去了。
李恕将书合上,赫然发现,原来看了一晚上,书上的字还是倒着的,想起李易的欲言又止,他微微皱了皱眉:“狗奴才,都不晓得提醒本王一声!”
他索性将书放下,自袖中掏出一枚玉簪,对着烛光细看着。
“傻瓜,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他笑了笑,无奈地收起玉簪,灭了烛火,从后窗飞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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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舞儿一面卸妆,一面想象着白天吴氏等人拉肚子的情景,心中一阵好笑。
茶好喝么?呵呵,本姑娘可不是任由你们搓圆捏扁的!
“主子,听说王爷明日就要出远门了,这下好了,您不用再努力地伪装自己了!”柳絮一边帮晏舞儿净面,一边欣喜道。
晏舞儿自毁容颜,就是不想被哪个男人看上,来王府这么久,她都顶着一脸红斑,实在不怎么好看。
“是啊,每日都要避着所有人敷药,真的很烦!”晏舞儿看着镜子中一张白嫩无暇的脸,还是这样看着舒服,每日对着一脸红斑,她自己都恶心,等裕王离开之后,她要想办法让自己“好”起来。
“主子,委屈您了!”她的主子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啊!
洗漱完毕,柳絮伺候晏舞儿睡下,也退了出去,晏舞儿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今日太累了,在厨房里忙活了一天,那个秦嬷嬷死命折磨她,肩膀和手臂酸疼不已。此刻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一阵轻风撩开了薄薄的纱幔,一条人影落在床前,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缓缓向她靠近去。
中去头上。蒙眬中,晏舞儿感到颈项处有些麻痒的感觉,用手挠了挠,还是痒,几次下来,她清醒了些,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啊!”她惊呼一声,来不及说第二个字,紧接着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