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别哭了,”背后一阵唏唏索索的声音,阿喀曼公爵似乎穿过草丛走了过来。
女爵慢慢将手放下,她发现面前出现了一束色彩各异的野花。
“公爵大人……”女爵见他把自己当作小女孩一般哄,忍不住笑了。
“女士,我想应该有人告诉过你,你笑起来很美。”阿喀曼公爵第一次见到怀特女爵的笑容,好像春天的风拂过他的心头,他的内心不由得一阵轻松。
“加里也曾这么说,这是你们特工的话术吗?”女爵接过花束,闻了闻,这些野花并无什么特别的香味,但那浓浓的草木的气息,却让她精神一振。
“绝对不是,”阿喀曼公爵伸出手臂,好让女爵扶着他离开草丛,“我想那一定是他的肺腑之言。”
“真的吗?”怀特女爵认真地看着阿喀曼公爵,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光彩,瞬间又黯淡下去,“可是加里他一直都在拒绝我,一直推说他脸上的伤痕无法见人,后来我听说那种神奇的果实……”
“那都是推脱之辞,加里侯爵他……他曾经提过想要娶一个卡斯特女子………”阿喀曼公爵打断她的话,他觉得从某种角度来说,加里侯爵的死亡,他也有一定的责任。
他当时很不高兴地说,如果侯爵大人改国籍的话,就可以。
从此加里侯爵没再提这事,而他也一直不知道加里侯爵心仪的女子是她。
可这段时间相处以来,女爵的坚强,勇敢与坦诚,令他深深明白,她与那些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卡斯特人完全不同。
这几天,他不止一次想过,也许当初他不该粗暴地干涉这件事。
“真的吗?他真的这么说?”怀特女爵止住了脚步,她看着阿喀曼公爵希望他能再说一次。
“是真的,不过我们都是凯列夫人,你知道的……”阿喀曼公爵看着她脸上不停滑落的眼泪,伸手将它拭去,他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女爵轻轻地挡开了他的手,说道:“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十分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然后她转身向山下走去,阿喀曼公爵无言地跟在他的身后。
晚饭前,仆人送来了三种不同品质的布匹的样品。
织成成品之后,布匹的颜色变得更深。上品库存还有一些光泽,中品和下品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不仅黯淡无光,而且下品布料变得如纸般脆弱,用手就能将它们撕开。
“我立刻进宫,把样品给陛下过目,也许会有新的办法。”
“好吧,我们先吃晚饭吧。”女爵说着,吩咐仆人摆上简单的宴席。
“不了,我现在就去,我想陛下一定等着这事。”阿喀曼公爵说道,他只希望他能做些什么,好让女爵的生活能尽快恢复原样。
“好的,你再坐一会儿,让我写封短信向陛下说明情况。”说着,她便转身向室内走去。
阿喀曼公爵穿上外套,看着挂在大厅中的一幅幅画,等待着女爵的信件。
突然一幅画吸引了他,画作起来十分荒诞绿色的森林好像旋涡,一群面目扭曲的巨人,围着一团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