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甲还是k头,一旦开抡,在战场上神挡杀神,无往而不利。
西德尼在面前结出银色的缚地法阵,同时,银光一闪,那只剑齿虎前进的方向,也出现了同样的法阵。
今日的战锤似有千钧之重,他奋力挥下,只见剑齿虎身边出现一个银色人影,将手中银锤重重地砸在剑齿虎的脑袋上。
那是他的法身,若不是在今天的状态下,他可以幻化出更多。
西德尼听到不远处有人似乎微弱地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剑齿虎在灰雾中消失无影无踪。
“可恶,是幻术!”
西德尼低声咒骂,他并不擅长用法术破解幻术,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找到施术者的本体。
他拖着麻痹的身体,跌跌撞撞地掀开一个个帐篷的门帘,里面俱是空无一人。
更糟糕的是,不知为何,他头脑虽清醒,但身体却越来越沉重。
“大将军,大将军,”西德尼听到一顶帐篷后有人在呼唤自己,暗中在那个方向结起缚地法阵。
一旦有危险,他将随时发动法阵,然后悄悄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男人背对他,正向远处张望着,西德尼腿一阵发麻,一下靠在了帐篷上。
那个男人吓得立刻抱头蹲了下去:“别打我,别打我。”
“托姆?你是真实的,还是幻像?”西德靠在帐篷上,大口喘着气。
他只觉得浑身热得要命,不仅两腿发麻,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大将军?”托姆回头一看是西德尼,立刻站起来,后退两步,拔出一把匕首说道,“我是真实的,来带你离开这里。”
说着,他在西德尼的注视下,割开手臂,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皮肤被利刃切开的各种样子,他都见过,法术绝不可能做到这样逼真。
“好吧,我信你,我们往哪边走?”西德尼靠在帐篷上,无法动弹,四肢失去了知觉,他凭本能牢牢地抓着银锤。
“我先给你解毒,”托姆看着西德尼,慢慢地接近他。
“快……点,”西德尼艰难地吐出两字,扯了扯银丝软甲的领口,毒蛛螯牙被带了出来。
“哇哦,这是个好东西!”托姆看到了毒蛛螯牙,那种瑟缩的神情不见了,他拿起来看着,感觉上面还有另一股力量,“不管怎么说,给你这个东西的人对你是真够义气的。”
西德尼看着他,舌头已经僵硬,心想如果这个托姆不想想办法的话,那个讲义气的人很可能会永远地失去他。
托姆瞥见他的脸色,马上一手掌心对着西德尼,一手坚起两指在唇边念动咒语。
随着他手心中银光缓缓盘旋,西德尼只觉得有一股岩浆般的热流从心口涌入。
他低头一看,那颗黑色的螯牙,正慢慢地没入他的胸口。
一股热流贯全身,他顿时透出一口长气,腿也渐渐不再麻痹。
“好了,我们走吧,”西德尼又恢复了之前冷然的神色。
托姆立刻作了一个手势,让西德尼向帐篷的另一边走去。
“对了,大将军,我有个小小的请求,”托姆哈着腰跟在他身边,看大将军的脸色,的确好多了,他对施术者是何人也有几分了解。
“说,”西德尼瞟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男人事真不少。
“你可以叫我泽耶夫嘛?那是我的本名。”那个男子露出了一种十分期待的神情。
“泽耶夫-里诺?西唵嘛部落大祭司的次子?”西德尼停住了脚步,看着这个略带谄媚的男人。
“大将军,您……您认识小人?”面前的男人露出一种喜不自胜的表情,那是从内心深处泛起的喜悦,因为自己微不足道的名字,被大人物所知晓的喜悦。
西德尼却想起了父亲临终前说过的话:“不要相信里诺家族的任何一个人!”
在他四十几年的戎马生涯里,比起征战,他用智慧平息的纷争更多,他是个受人尊敬的人。
但令他耿耿于怀却只有这件事。
“大将军……您怎么了?”泽耶夫看着西德尼一下变了脸色,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了看西德尼的银锤,悄悄退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