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其实起火点有两处,”侍卫长收起平时带着几分谄媚的神情,严肃地说道,“一处在后院以特拉姆为中心,另一处就在温顿的屋里。”
他带着洛尔一路走着,看着那些痕迹:“先起火的是后院,几乎毫不掩饰人为纵火的痕迹,可特拉姆也有大把反对者,很难说是什么人干的。屋里起火的时间稍晚,留下了法术的痕迹,可能有人事先把符埋在了温顿亲王的房中,不过这种延时火符极为常见,恐怕不好追查来源。”
看来有人早已考虑到他们会进入温顿房中,所以事先将火符埋入其中。
显然安排这件事的人已经考虑过每个环节,如果温顿发生意外,他是被特拉姆的反对者所害;如果温顿活了下来,发现了符咒的痕迹,那么他们这些从凯列夫来的,又不会法术的人,很有可能会成为首要怀疑对象。
“洛尔将军,不如你先回去歇息,有什么情况,我一定会立刻通知你,”侍卫长知道这个案子的关键并不在于真相,让洛尔将军吃好喝好平平安安离开,才是最要紧的。
“好的。”洛尔简简单单应了一声,回到卡斯特给他安排的下榻之处。
此时的风雪,比昨天更紧密,白飞扬的雪片遮挡着他的视线。
蓝色的晨光中,一个穿着铠甲的骑士正在来回踱步。
那是他的副官,临走前,他命人把守住门口,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免得有人栽赃嫁祸。
副官见他走近,对他使了个眼色。
他进去一看,他的披风搭在火塘边烤着,而温顿亲王躺在床榻上,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而缩成了一团。
靠近火塘的大半个床榻空着,像是给他留了位置。
洛尔退了出来,这时,一只蓝色的瑟姆鸟飞到了他的肩上,报了一则密语。
副官说道:“将军,不如去我那休息一下。”
“不用,索夫大人应该快到了。”洛尔将军说道,整束好铠甲,点了一小队人马,下山而去。
山下的的雪已经积得齐膝深,那些本来自由飞翔的信天翁也不愿靠近这酷寒之地,而且他们正在北进,顶着西北风飞翔在空中,实在太冷了。
在地广人稀,荒无人烟的茫茫雪原,那些跟随索夫大人的大法师们,只得诱捕了一些当地的岩龙拉雪橇。
这些岩龙们一定很清楚,它们有听不懂凯列夫的咒语的权力,于是撒开结实双腿,骄纵随性地奔跑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两条短小的前肢,还忙着时不时地与同伴斗殴。
挥洒自如的S形的行进路线,让很多大法师都晕起了雪橇,他们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状态,也许自从雪橇发明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晕雪橇这种事。
但他们毕竟是见多识广的大法师,在自然形成和他们自己造成的双重恶劣环境里,他们还是克服了种种困难,来到了麦坎山下。
“温顿亲王还在休息,我先带你们去休息的地方吧。”洛尔将军在雪地等候多时,看着大法师们一个个跌跌撞撞走下雪橇,他打消了直接带他们去火灾现场的想法。
“让其他人去休息吧,我跟你去看看。”索夫大人的脸色虽然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已经知道有人蓄意纵火之事。如果不马上搞清楚真相,也许会引来更加恶劣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