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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外面走廊处忽然有护士拔着刺耳的尖嗓音大喊,“谁是言馨,哪个小姑娘叫言馨,给吱个声呗……”
病房里休息的病人被惊醒,言馨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隔壁病床的老大娘咳嗽得厉害,“咳咳咳……小姑娘……小姑娘……外面护士是不是在找你呀……咳咳咳……我看这里就你一个小姑娘……”
吸了吸鼻子,言馨睁开眼睛,赶紧出声,“我是言馨,请问有事吗?”
门口立刻有颗脑袋伸进来,“人找到了。”然后迅速进来两个年轻人,分别把一大束鲜花和两只大果篮摆到床柜上,一声不响又走掉了。
看这阵式不由想起这两个月每天收到的大捧玫瑰花,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人,言馨此刻正难受着呢,于是又闭上眼睛,只顾把掌心中的吊坠攥得更紧。如果是宗源送的该有多好,宗源,你知道我生病了么?能不能……能不能来看看我,哪怕……一眼也好。
正在心心念着心上人的名字,不想头顶骤然响起咝咝的抽气声,张开眼睛就见谢暮澄边往这边走,边皱眉直捂鼻,一跑到她病房前张口就是忍受不了的模样,“天哪,这是人待的地方么?我家厨房都比这干净卫生。”
“这里是挺不卫生的。”言馨悄悄把吊坠放进衣领里,头也没抬,“暮少,你请回吧。”
谢大少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说,“嗳,言馨,你不是吧,我大老远开车过来看你,不欢迎也就罢了,还拿话噎我。”
含笑的眼睛蓦然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言馨下意识用手去摸脸颊,这才发现脸上的眼泪没干,不禁轻轻拭去,垂落着眼睫毛一言不发,大有拿他当隐形人的架式。
谢暮澄满腔热情而来,却讨了个没趣,不由一阵难堪,照他以前的脾气二话不说,直接甩袖子走人,可一瞧病房上那张柔弱到令人情不自禁疼到心坎里去的俏脸,脚步不由停下来,不禁打量起这间嘈杂的大通间,里面真是什么人都有,有做完手术因麻药过后而伤口疼到呻/吟不已的病人,有几岁的小孩躺在病房上不肯吃药,被大人强灌时的哭闹声音,还有隔壁床铺老大娘不停的咳嗽……
如果不是进来的时候看到大门口挂着某某医院的牌子,他怀疑这里根本不是医院,而是非洲难民营。
这对于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他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震撼,病房里鱼龙混杂,带有什么样病菌的人都有,说不定还有传染病,怎么能安心养病。
主意打定,谢暮澄双手闲闲地置于裤袋里,微笑着说,“我妈以前有一朋友,我们叫她‘张姨’,从小看着我和我哥长大,不如你转到她那家医院。熟人嘛,好有个照应,你去那里保准给你一间安静宽敞的独立病房,怎么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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