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肮脏而又难以入眼。
华浓喘息的间隙,伸手推开他:“脏。”
“不碍事,好些了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华浓又来了。
呕吐声此起彼伏,来不及转换位置吐在了陆敬安鞋面上。
男人也不嫌弃,连眼神都没多余扫一眼。
直到徐姜带着医生冲进来,看见陆敬安笔直毫无皱褶的西装裤裤腿上和原本铮亮的鞋面上都污秽之物时,愣住了。
她的印象中,陆敬安是个对生活要求极高的人,用陆褚的话来说,从小就有洁癖,自己的房间和书柜摆放都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
幸而陆褚受过高等教育,一直以来都很尊重他的生活习惯。
而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徐姜她们母女俩的到来。
陆敬安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矛盾,及早就搬出去了。
对她们说的,也是担心生活习惯不同。
“愣着做什么?”陆敬安冷怒声响起,徐姜吓得一个回神,差点没给她唬跪下。
她推了把同事。
后者也才回过神儿来。
“吐是好事,这种情况就怕不吐,吐了消化系统毒素过得快。”
“当真?”
“当真,”这哪儿能不当真啊?您可是我们医院的财神爷啊!
没有陆敬安每年那大笔的资金进来,他们医院多少科室的研究项目要停下来啊。
医生一走,昆兰就拿着陆敬安的衣服进来了:“先生,换洗衣物。”
“看好太太。”
徐姜目送陆敬安进浴室,不多时,医院套房的浴室里响起了流水声。
比起许晴,华浓的情况好太多,第二天早上稍稍清醒时,见病房沙发上仰躺着一人,陆敬安盖着一张从浦云山带来的薄毯子,穿着昨日欢喜过的干净衣物。
原本的双人病房也变成了单间。
华浓微微清醒,吊了一晚上的水,这会儿只觉得膀胱要炸了。
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想去取吊瓶,差点栽下去。
哐当一声响,将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惊醒。
“怎么了?”
华浓憋屈着一张脸,望着陆敬安有些难以启齿。
“想上厕所?”
华浓嗯了声。
“不知道喊我?”
“没脸,”想喊来着,一想到昨晚吐他一身,低不下这高傲的头颅。
“平常该要脸的时候不要,不该要脸的时候要,说你什么好?”
“你不懂。”
平常她能高傲,那是因为没让陆敬安看见她狼狈的一面。
现在不一样了。
她是有把柄的人。
“我不懂什么?”
“上厕所,快点。”
华浓岔开话题,催促着人。
陆敬安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拖着华浓的臀部将她从床上跟抱婴儿似的抱起来。
“要什么脸?以后有我给你把屎把尿的时候。”
华浓伸手勾着他脖子的手,捂住了男人的嘴,这种没羞没臊又不要脸的话到底是怎么从他嘴里一本正经说出来的?
华浓一手扎针,一手捂着陆敬安的嘴巴,一个不注意,差点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