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音不卑不亢的抬眸,看着自己面前一唱一和的两个女人,开口道:“那我倒要问问师姐了,你是怎么知道从苏女士走出卫生间到进去拿包的那段时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去了卫生间?难不成你一直守在卫生间门口,就是为了证实我是唯一进去的那个人?”
季凌音一句话便把楚若菲堵得没话说。
楚若菲脸色变了变,指着季凌音的包包说:“既然凌音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你敢让大家查看一下你的包吗?”
项链是她亲手放进季凌音包里的,从刚刚离开厕所到回到大厅,也就那么十几分钟的时间,她没看见季凌音打开过包包,所以她才如此笃定,那条项链在季凌音包里。
而至于苏柚的那个u盘,等她看看有没有价值再说。
季凌音冷眼看着楚若菲,勾着唇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除非你们找到证据证明是我拿的,不然,你们没有资格看我的包。”
楚若菲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脸色变得缓和了许多,她挽着苏柚的手,放轻了声音开口:“其实我也并不是不相信师妹的为人,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里不光是凌音师妹,在场的每一个女生,应该都有嫌疑吧,不如这样,只要有人能证明自己半个小时内没有去过卫生间,那么就可以洗清嫌疑。”
楚若菲话一说出口,周围的女生纷纷开口,找自己刚刚一起的同伴,洗清嫌疑。
“那么师姐你呢?你怎么证明你自己没有去卫生间?”季凌音反问道。
“若菲是不可能偷我的东西的。”这时苏柚很坚定的开口说了一句。
“所以前辈是觉得,我会偷你的东西?”季凌音将目光移向苏柚,眼神凌厉了几分。
她明明是用淡然若水的语气开口说的那句话,可话音落地后却让人听出了一丝冷寒和压迫感。
以前苏柚一直觉得苏樱是个天然无害的千金小姐,就算是嫁给了程墨舫也不会成什么气候,所以从未想过要对付苏樱。
现在看来,她以前还是太仁慈了,五年前苏樱没死,现在回来简直就是个强劲的后患。
如果自己那个u盘真的落到了她的手上,那她该怎么办?
“小樱,姑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因为代言的项链丢了很着急。”苏柚朝季凌音走前一步,轻声开口。
“苏女士请不要乱认亲戚,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可不敢跟影后攀亲戚,我不是苏樱,请您看清楚了,还有,就算是您项链丢了着急,也没有资格胡乱怀疑人。”季凌音淡淡的说道。
“那么师妹,有人能证明你刚刚不是最后一个离开卫生间的吗?”楚若菲再次开口逼迫道。
“我能证明,她刚刚一直跟我在一起。”人群后面突然想起了一道磁性的男声,听到声音响起,围观的人纷纷让出了道给男人。
程墨舫瞥了楚若菲跟苏柚一眼,跨步走到了季凌音的身边,伸手揽过她的肩,冷着脸开口:“季小姐是我带过来的女伴,你们今天质疑她偷东西,是觉得我吝啬到连给女伴买一条项链都舍不得?还是,你们其实怀疑我,觉得是我让我的女伴给我偷东西?”
“阿墨,我不是这个意思。”见程墨舫过来,楚若菲瞬间变了脸,她垂着头,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了。
“对啊小墨,姑姑也只是一时着急,所以才……”
程墨舫低眸,好看的眉头突然皱起,显得他整个人有种面沉似水的阴沉,他看着苏柚,缓缓地,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字:“一时心急?”
“一时心急就能随便冤枉人?还是我的人。”程墨舫眉头皱的更深了,声音已经有了接近刀刃般锋利的感觉。后面那几个字,他咬字很重。
最让他不能容忍的是,两个冤枉小樱的人,一个是他当做朋友的楚若菲,还有一个是身为长辈的苏柚,虽然他对苏家人除了苏樱和苏爷爷外并没有什么好感。
但,她难道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侄女?
“墨舫,我们没有冤枉,只是就事论事,因为我跟凌音师妹同时去了卫生间,我比她先一步离开,而且刚刚凌音师妹一直没有找到,证明她不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证人,所以我们才会那样说的,既然现在你出面为她开脱,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楚若菲正义言辞,说道“你为她开脱”几个字的时候明显带着别的意思。
这一句话让人浮现偏偏,众人也不禁议论纷纷,露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