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她托着的托盘失去平衡,托盘上的啤酒冰哗啦啦的在身上淋下。“哎哟想死啊?”坐在她面前的继父激动起来。
眼神凌厉,整个人几乎要从椅上直跳,跟着,两只粗强的手臂一挥,便哗然大叫起来:“他娘的!叫你做一点点东西都会鸡手鸭脚的,你真的不死也罢!”
“对对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馨妮直叫,他的一身稀薄上衣,湿淋淋地洒了一身金黄色的啤酒。另外一杯冰冷的啤酒,直掉在她老爸的脚下,淋到他一脚都是。
已经连续输了一整天的他,心底下本来早已积满了气愤的心绪,满心恼火的面色,一转眸,伸出了挥扇般的手掌,狠狠一声“啪”地掴在年纪才五岁大的女儿脸上。
馨妮眼前火星乱冒,将脸一摆,额头撞在一百支光的麻将灯上,身心极痛,转瞬便全身乏力地往麻将桌的细尖桌角上倒去,由于金属被灯泡烫得火热,馨妮的额头一碰上去,立即发出“吱”的一声,娇嫩的皮肉就此出现了瞩目的火印。
倒在地上的她,额头上的极痛不再说,连她左边的眉骨及眼球内的眼稍都几乎要割伤而出血!“哇啊!我的头我的眼好痛好痛啊”“唉呀!好好的,干嘛会弄倒的呢?你真是的唉不知如何说你才好了。”麻将桌边的叔父伯伯一个两个在那儿自言自语似的,各个不但没有向前帮助的动作,反而还你一言他一句般的责怪着。
“就是了,小小的女孩不但家务帮不到手,现在做起事来还鸡手鸭脚的,老彭。看来你以后也要多多教导她了,不然长大了怎么能嫁入一头好财主呢?”
“死臭逼!别在我面前搬弄同情!我是不受这一套的!”馨妮狠心的继父指住她臭骂:“干你娘的臭逼!还不快点起身没用的畜生!”
“姐姐!你在地上做什么?”从厅外一角远远望去,看到姐姐已在地上来回打滚着,彷佛身体内默默承受着一阵阵的刺痛。“你你的额头流着血呀!你的眼怎么红了?”
谁能料到,原本在厨房内阁忙着洗碗整理的妹妹就在此刻奔跑了出来,脸显惊慌的一手拉起仍在地面上翻滚的姐姐,低眸直视眼前的境况,随即又抬眸恨说:“老爸!你为什么又动手打姐姐了?”
“谁叫你姐姐做事都要鸡手鸭脚的!”他越来越理横节曲,佯作一副毫不留情的嘴脸,棒头一喝:“我是你们的老爸,我要怎样打你,几时打你都可以!你要为她挺身?好!我现在若不将你打到半残废,我就不姓彭!”
再次低头凝视着地上的姐姐,她被掴的脸上几乎刻上了五根手印,再注目的看见她额头上被烫的地方已经红肿脱皮了一块,左边眼球被撞到充血似的,骤然间,不知从哪来的极大勇气,只知道丹田里的气流直涌上脑袋门前,逐渐地,眼睛里充满了离恨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说:“我是不怕你的我很痛恨你每次都动手打姐姐,我真的真的憎恨死你了!”
“老彭我们还是暂停一会吧!”桌子另三家彷佛在旁边煽风点火似的,仍在加入责怪的对话当中。“唉就是啦,你这两个养女一直在这儿吵吵嚷嚷的,就算财神爷经过门前都要调头跑去了!”
“你们先别吵!现在我就要家法侍候!”听见眼前的男人怒气冲冲的喝了一声,心绪里震惊的明白到所谓的家法就是皮带鞭打,假装强音的馨芬突然双膝一软,心里发颤,浑身动弹不得,最终便软绵绵的向着他下跪。
殊不知,就在这个紧张的瞬间里,拼命在地上翻滚的馨妮,忍着体内如同煎皮炸骨般的痛楚,一下子便撑起了身体,立刻手抓着已跪下地上的妹妹,宛如一支火箭般的惊人速度,转身便往屋子大门外奔跑!
“死畜生,跑去哪里?”仍在屋子内的继父,龙颜动怒的发出震天的嗓音:“你们跑?你们敢跑?好呀!跑了就别回来这里,这里绝对不会再欢迎你们这对比街边野草都来得低贱的姐妹!你妈妈来求我,我都不会再养你们的了”
馨妮一直忍着额头及左眼边的剧烈疼痛,一手紧抓着旁边的妹妹,原本是清纯自然而又恬静的女孩,如今各个眼泪夺眶而出。在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视线里,她连同年纪比较年幼的妹妹直奔到大街的路面上。
然后,再往对面的马路上直奔但是心里面一点方向感都没有只懂得往前直跑不停地奔跑直到她失去隐藏于体内的最终气魄,她要忍住最后的一口气,无论如何都要逃开那个地狱般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