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不能这么绝情,妻子躺在冰冷的棺 木,他却洞房花烛,一派喜气。
钟书言仁义,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赵芳表现大度,称体谅钟书言,愿意等着他,还说看重他有情有义。
高季喜有些唏嘘,现在许多妇人还是在家里生产,也没见出什么事。
钟书言家里条件这么好,媳妇一定是在医院生产,居然没能挺过去。
他本能觉得这里面有事,现在时机不对,不是追究的时候。
钟书言提到逝去的妻儿,脸上的凄苦令人动容。
高季喜没有打断他,等着他缓缓。
过了好大一会儿,钟书言侧了一下身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
“让你见笑了。赵芳住在隔壁,赵家还有两个老人,还请不要惊动他们。
一会儿我去把人叫来,这事主要责任还是在我,小高心里有气,你就打我一顿发泄一下。
我绝不还手。”
高季喜还没有到这么不讲理的地步。
“钟老师,你说哪里话。在怎么着,我也不能打女人不是?
你也无辜受到牵连,我哪能那么不懂事啊。”
听高季喜这么说,钟书言稍微放心一点。
他这口气松的有点早。
要是高恒在这儿,一定会告诉他:“惹了高季喜媳妇,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翻篇。”
惹了高季喜本人,他心情好时,可能不搭理你。
但谁要惹了他媳妇,顷刻间化身睚眦必报的主。
高家村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云溪。
但高季喜有个致命的弱点,他太在乎家族荣誉。
和家里人相处一团和气,不会和自家人翻脸。
要不然云溪怎么会受气包生涯长达七年之久呢。
就是高季喜在中间和稀泥。
他在高家排行老小,总是记着哥哥、姐姐们小时候对他的好。
高季喜把家人看得太重,不会让哥嫂他们下不来台。
这么明显的弱点,能不被有心人利用吗?
不知道高季喜这次能否看清现实,不再重蹈覆辙。
一墙之隔的赵家。
时刻关注钟书言这边动静的赵芳,早已在高季喜二人到时,小心的退回院中。
她身子小心翼翼贴着墙壁,试图听到些关键信息。
做贼心虚嘛,被人打上门来,赵芳心里也打怵。
反正又没抓个正着,她是不会承认的。
不能坏了在书言哥那里的印象。
听到隔壁院中钟书言那富有特点的大跨步声,赵芳整理一下衣襟,算着时间出门,打算来个巧遇。
钟书言正要敲门,刚好和开门的赵芳面对面。
赵芳喜出望外:“书言哥,好巧啊,你找我啊。”
钟书言看着面前放大的脸,惊悚的后退一步。
太吓人了,这脸上的脂粉太厚了,脸色苍白苍白的。
偏生嘴唇抹的红红的,丑死了。
赵芳看钟书言后退一步,心里有些委屈。
女为悦己者容,她可是精心打扮过的。
钟书言不就是喜欢这副调调吗?
他娶的媳妇整日描眉画眼,一看就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
钟书言看着可欢喜了,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一副见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