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盘,一个甩尾,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这些车的中间。
“叶少你来啦。”
叶斯嘉的车没有人不认识,这些玩赛车的人也都对叶斯嘉恭恭敬敬,他还没下车,一个年轻公子哥便走过来,站在他的车窗前跟他打招呼。
“怎么样,今天怎么比,有没有什么新花样?”
叶斯嘉下车,一身黑色皮衣的打扮,惹得在场的好几个女人直呼叶少好帅。
“今天听说有个新朋友要加入。”
年轻公子哥回答道,说罢,两人便听到汽车发动机轰鸣声由远及近,然后便看到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从两人面前开过去,停在最前面的位置。
高尚恩下车后,年轻公子哥便向众人介绍道:
“只为是我们淮州饮食界巨头,高氏企业的小公子,高尚恩。”
高尚恩微微弯唇,算是致意,眼神略过在场的所有车,问道:
“小弟初来乍到,各位前辈还请多多指教,不知今天怎么玩?”
叶斯嘉对这个高尚恩兴致不大,转身上车做准备工作,高尚恩看着叶斯嘉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比赛分组进行,叶斯嘉和高尚恩在不同的组别。
山下灯火通明,山上汽车轰鸣,淮州的除夕夜注定不平静。
几轮比赛下来,高尚恩和叶斯嘉的分数不相上下,最终没有分出个胜负,叶斯嘉自然想要再比,高尚恩却摆了摆手道:
“今天太晚了,我也累了,我们改天再比吧。”
叶斯嘉望着高尚恩的渐行渐远的汽车尾灯,心说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能耐,下次他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
除夕的夜,年轻人守岁,玩闹,再加上此起彼伏的烟花声,留宿在盛家老宅的叶斯南和宋小妍都没有睡好,同样没睡好的还有叶重阳和钟玉。
两个人背靠背地沉默了一宿,又谁都没有睡着。
一想到自己的正牌妻子睡在隔壁房间,而自己跟情人睡在一起,叶重阳就觉得很割裂,虽然说这样的状况已经维持了二十几年,但之前沈知秋跟他们不在一起,他尚且没有心理负担,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钟玉自然也是如此,愧疚和恐惧将她的心分成了两半,她想了一晚上想不明白,这个沈知秋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她回来是想干什么,把叶重阳抢回去,把叶家抢回去吗?
不行,绝对不行!
这样的拉扯一直持续到初二早上,到达了顶峰。
按照习俗,叶重阳和沈知秋要在这天去盛家给林岚拜年,算是两家家长正式见面,叶斯成和叶斯嘉作为跟叶斯南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也是兄弟,自然也是要去的。
唯一不方便露面的便只有钟玉,于是终于不干了,躲在卧室里跟叶重阳闹,凭什么不让她去?!
“你以什么身份去,你去了不是自取其辱吗,对孩子们也不好!”
叶重阳好说歹说,嘴都说干了,也劝服不了钟玉。
“我也算是你儿子的妈,怎么就没身份了?”
全家都去,只有她一个人不去,传出去,她在那些太太圈里还怎么混?
“人家亲妈在这呢,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这么多年来,叶重阳很少对钟玉说重话,但他昨晚想的很清楚,叶斯南已经跟宋小妍结了婚,盛家又那么看重宋小妍,那么,先不管产业以后交给谁,先让公司更强大才是当务之急,盛家他得哄着,沈知秋也得哄着,这个大儿子就不能苛待,儿子想怎么样他都得依着。
“叶重阳,你现在竟然说这种话,当初可是你骗我说你会离婚娶我的,这都多少年了,你娶我了吗,我还是见不得人!”
钟玉说着便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些年来,一旦两人发生什么争执,只要钟玉一示弱,掉几滴眼泪,他就会无条件地认输。
孩子们小的时候,叶斯成抢了叶斯南的玩具,或是撕了叶斯南的书,叶重阳责怪下来,她便拉着叶重阳哭;叶斯嘉欺负叶斯晴,剪了叶斯晴的头发,或是推倒了花瓶说是叶斯晴干的,叶重阳大发雷霆,她也拉着叶重阳哭;叶斯成和叶斯嘉打架,叶斯南将他们俩分开,两兄弟撒谎是叶斯南打的他们,叶重阳发现孩子撒谎,要惩治,她更得拉着叶重阳哭。
结果便是每次被惩罚的都是叶斯南。
然而这一次,叶重阳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哄着她,而是冷着脸说道:
“除了名分,我什么都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做人不能太贪心!”
说完他便离开了卧室,留她一个人在那哭,她以为过一会儿叶重阳就会回来哄她,结果她等了有二三十分钟,也不见叶重阳回来,拉开房门下了楼,才发现,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愤恨和恶毒渐渐浮上她的双眼,不让她去是么,她偏不依他们。
沈知秋算什么,当年还不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儿子被自己的儿子压制着,自己也绝不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她又返回楼上卧室,开始挑衣服,给自己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