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宁本以为要从村子里出嫁,没想到昨日后半夜沈府派人将她提前接回了京城。
气势磅礴的府邸大门,移竹当窗、竹影粉墙的园林,九曲十八弯的廊道,烛光煌煌,恍如白昼。
便是沈千宁做好了心里打算,等真的亲眼见到这一处景观时,心中还是难免被沈府的富贵震撼。
这京城,还真是富贵迷人眼,黄物遮郎心。
也难怪这位沈丞相能狠心抛下糟糠之妻,另娶她人。
本以为这沈丞相是良心发现,想着在女儿出嫁这天给她娘家人的底气,免得被为人看轻嘲笑。
事实证明,还是沈千宁想多了。
沈巍山盯着站在厅堂正中间的女孩,一张肌肤如雪般细腻柔滑的脸庞,那如柳叶般弯弯的细眉与杏仁形状的眼眸相互映衬,挺直秀美的琼鼻下,是娇艳欲滴的樱唇。
无需刻意描绘,女孩的眉毛已然宛如远山含黛,而那红润的唇色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过于浓烈,也不过分淡雅。
腰肢被一根洗到泛白的粗布条收紧,纤细到好似一只手就能握回来。
瞧着这张与沈母年轻时有八分相似的面容,沈巍山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在乡下也能被养得这般水灵。
“你…你就是宁丫头?”
沈千宁斜睨了对方一眼,冷哼着别开视线,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淡淡开口道:
“丞相大人深夜召寻,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沈巍山好歹也是当朝丞相,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老老实实地鞠躬行礼。
便是皇上身边的公公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地说话。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让人用这样不屑地语气同他说话。
一时间,官老爷的脾气也上来了,双手往身后一背,沉声呵斥道:“放肆!秀娘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这话一出,沈千宁直接当着沈巍山的面翻了个白眼,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女孩冷笑出声,无所畏惧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便宜爹:“丞相大人说得是什么规矩?是这沈府的还是村里的?”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出村,别的地方什么规矩我不知道,但按照我们村里的规矩,对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应当是要扒光了衣服游村示众,再浸猪笼才对!”
“你你你!”沈巍山显然是被气到了,指着女孩的手颤抖不已,“粗鄙不堪!和你那个娘简直一模一样!”
就沈巍山这样的人竟然还有脸替原主她娘,哪里来的脸啊?
“对,我是我娘生的,我娘养的,她什么样,我就什么样!”沈千宁双手叉腰,言辞凿凿地说道,“既然丞相大人不乐意听,那就劳烦你再叫人把我送回去!”
“大半夜的不睡觉,净干些损人利己的事情,缺德不缺德啊?”
沈巍山显然被沈千宁的话气得不行,单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撑在八仙桌上,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女孩也怕真的把人气出毛病,死了不不要紧,但是耽误她嫁过去赚钱那可就麻烦大了。
沈千宁用余光时刻关注着那老头的动静,瞥见他没晕过去,脸色恢复正常才松了口气。
背过身站在厅堂门口,真就一副抬腿就要走的姿态。
皎洁的月光洒在女孩素色简单的布衣上,分明是最简单不过的打扮,浑身上下加起来的金额可能还比不过他日常一双锦绣袜子的价钱。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装扮,沈巍山却觉得眼前的女子比宫中的皇后娘娘都要雍容华贵。
都说人靠衣装,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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