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进去便是偌大的客厅,古董家具摆了不少,但丝毫没有人气。
这房子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
“邵瑜。”严森进门没见到人,便喊他的名字。
隐约有一声虚弱的呻吟从二楼传来。
严森左右扫视了一圈一层的环境,找到了楼梯的位置,不疾不徐地走上去。
邵瑜的声音就像是指路灯,源源不断地从这栋房子的某个位置传出来,吸引着严森一路找过去。
到了二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邵瑜的声音已经变得非常清晰。
那间房的门虚掩着,邵瑜就像是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一样,持续哼哼着。
严森猛地踹门进去,“邵瑜我操……”
后半句脏话没来得及说完,便生生咽了回去。
他原本以为房间里只有邵瑜一个人,会无病呻吟地装痛,装被绑架了,还想骂完人之后再表扬一下他的演技不错。
却没想到进去之后,十几平米的一个小房间里站满了人。
邵瑜是真的被绑架了。
脖子上也真的架着把刀。
邵瑜坐在一把红木太师椅上面,使劲向后躲,整个后背都贴住了椅子靠背,可已经是他能躲的尽头了。
脖子上那把刀,刀刃毫不留情地贴着他脖颈处的皮肤。
邵瑜使劲斜着眼睛盯着这把刀的动向,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葬送了;嘴里却一刻不停地哼哼着,好像只有不停的发出声音,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严森一怔。
这场面让他很意外。
邵瑜看见严森出现的那一瞬间,差点没哭出来。
这时候的严森根本就是奥特曼。
严森瞥一眼欲哭无泪的邵瑜,视线转向他周围的人。
另一把太师椅上坐着的人,颜色再熟悉不过了。
严森却皱了皱眉,“妈,您这又是闹哪出?”
严老夫人冲押着邵瑜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收回了那边银光闪闪的刀。
严老夫人正襟危坐,等得就是儿子出现的这一刻,她叹了口气,“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严森问:“和邵瑜有什么关系?”
严老夫人一挥手,让押着邵瑜的几个手下松手,便算是把人放了。
“不管他的事,我只是借小瑜一用,把你骗来。”严老夫人说。
邵瑜重获自由,犹如重获新生,整个人从椅子上抬起来,径直跑到严森身边。
“森哥,我完全是无辜的啊!我真怕阿姨对我下手。”邵瑜说的时候还颤巍巍的,尽显可怜。
严森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随后还是看着自己母亲,“骗我来?上次是装病,这次是绑架邵瑜,我是您儿子,您打个电话我会不去见您吗?”
严老夫人听他这么说,更觉恼火,“见我?见我有什么用?你昨天对灵芊做了什么?如果我为这事找你,你会见我吗?”
严森抬头冷笑,“那也大可不必到这里来。”
荣德路三十二号,你真的以为我会忘记这里吗?
后半句话严森没有说出来,却觉得心口被刀扎了一样。
不止疼,还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