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担半路杀出个姓肖的小子出来,这贼小子竟然还有这般凌厉的身手,不敢再做耽搁虚晃几招,和毒使两人急忙跳过去一左一右架起了受伤发狂的尸使,冲着一边的浪使喊了句:“浪妹子,点子扎手咱们速退。”
那边浪使两只分水峨眉刺独斗罗韶,凭着身上古怪的幽香占尽了上风,眼看着再走几招就要得手将罗韶擒下,是以听到尸使的哀嚎和阴使的催促时,并不立时扭头就走,反往阴使他们这边看来。
正瞧见阴使毒使二人掺着受伤的尸使往这边逃来,而那肖遥则掉转了身形往罗韶这边追来。
却说肖遥左臂的衣袖,先前在华山绝巅摘星台上比武时,便被丐帮的卫岩用虎爪手抓破了一块,此番激战破布飘零十分碍事,索性就将破袖整条撕了下来。
这时猛的林风吹拂神林绿海涌动,墨绿华盖参差缝隙间恰好漏下了一束阳光来,正照在肖遥的左臂之上,映得他左臂上那朵鲜红的血罂粟仿佛活了一般的醒目娇艳。
浪使正瞧见这一幕看的蓦地一呆,那血罂粟的图案乃是她成名的印迹,每次虐杀敌人之前她必在将死之人身上刻上这么一朵血罂粟,好让对方死了也忘不了自己。
肖遥左臂上的那朵血罂粟,无论线条和花型轮廓,分明就是出浪使自己的手笔,别人即便模仿也万不会如此神似,可是浪使她自己却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面前的这个俊朗少年,更不要提这些年,凡被她印上了血罂粟图案的人,无不被她凌虐杀害从没有留下过一个活口,除非……除非……浪使心中猛的记起了一件陈年往事来。
这时阴使和毒使搀着受伤的尸使,刚巧奔到浪使身边,阴使瞧见这个当口浪使竟然魂不守舍,没好气的推了她一把,喝道:“浪妹子,还不快走,这小子功夫十分邪门,咱们几个不是他的对手。”
浪使被阴使这么一推,这才回过神来,毒使这时趁着几人一顿的功夫,探手从腰囊里抓出一大把各种毒物出来,她亦知这些毒物恐怕奈何不了后面的肖遥,便劈头盖脸的往那边的罗韶方向扔过去,这些毒蝎虫蛇剧毒无比乃是她平日里的口粮。
却说罗韶本来就吸了浪使不少的香气,浑身燥热软绵无力,这时瞧见一大片毒蝎蛊虫打来,大凡女儿家最怕这些东西,吓得发出一声惊呼,一时更是骇的提不起气力来,鸳鸯双刀勉力举起招架,眼见就要被这些毒物飞上身来。
肖遥听到罗韶的尖叫顾不上再去追阴使四人,疾奔之下身子一缩,便把外袍退了下来,运力甩上前去为罗韶抵挡毒虫。
这外袍本来寻常普通,但此时布满了肖遥的劲气,又被他用巧力甩出,在空中张开犹如一张巨大的磨盘,那些毒虫一条未拉,全被挡了下来,掉在林间的草地上四处乱爬。
浪使连忙趁机跟着阴使等人逃走,突然喜道:“阴姐姐、毒姐姐,咱们这次怕是要立下大功了。”
毒使闻言不由在心中埋怨:“这小浪蹄子骚坏了头脑,怕是这时痴心疯了,眼下几人能否逃的出命去还是两说,就算回了总教也难免要被冥帝大人责罚,还能立下什么狗屁大功。”
倒是阴使最为多智冷静,一边逃命一边开口问道:“浪妹子此话怎讲,你倒是说说咱们这次怎么立下了大功。”
浪使的轻功在玄罗四凶中,本就仅次于轻功最好的尸使,更何况阴使和毒使这时还扶着受伤的尸使,这时逃逸之际仍有余力,奔起来仍保持着妩媚的风仪,捋了两鬓散乱的发丝,喜道:“阴姐姐,你刚才没瞧到那小子袒露的左臂上露出的那朵血罂粟么。”
阴使不由的心中心中一动,仿佛想到了些什么,但不十分真切,刚想说话。
浪使已满面兴奋的继续说道:“阴姐姐,那小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左臂上不但有我的血罂粟,最关键的是他先前自报家门说的是什么,阴姐姐你难道不记得了么?”
阴使霍然喜道:“萧…萧遥,浪妹子你是说,这个小贼难道就是阳圣萧万山和阴圣林菀遥那一对狗男女生下的儿子,就是那个当年襁褓之中从咱们和魔君大人手底下逃得了性命的小杂种。”
浪使满面红光,不住的点头道:“妹子我刚才瞧得真切,那小贼左臂上的血罂粟分明就是我当年画下的那个,绝不会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