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着的都是盖过了对方去,倒未必是奔着那天下第一少年英雄的称号来的。”
肖遥心中暗道:“没想到这武林中的恩恩怨怨牵缠纠葛如此的繁复难辨,昨日的同门师兄弟,今日却变成了容不下对方的生死仇敌。想起师傅忘忧真人玄真子讲过的这‘少年英雄会’的由来,在场的各门各派之间,只怕如这残月刀派和圆月剑派一般的宿仇旧怨未见得就在少数了。难道都想着在这‘少年英雄会’上做个了断么。”
想到此处,情不自禁的往四下看去,只见数十上百名的少年英豪,有的目不转睛的望着摘星台上全神贯注,却也有不少恶狠狠的互相瞪视。
一旁的罗韶见他叹息着四下望去,似乎知道他的心意,喂有默然不语。
摘星台上临渊对峙的凌嘲风和赢西楼两人,数百弟子三十年两代人的仇恨,远不是三言两语一时半会能够说得清的。
能骂的话也早就骂过了的,当下见了面更不答话。
凌嘲风性子火爆,抢先发动怒喝一声,一式‘力劈华山’当胸猛劈过去。嬴西楼举剑封架,只听‘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嬴西楼身子不由的被刀势震得晃了一晃,而那凌嘲风也被震得后退一步。
当年明月宫刀剑双绝威震江湖,可惜刀剑一路自月寒武往后却没什么人能够真正的融汇领悟了。
嬴月明和凌一城当年就是各学了一路去,明月宫分崩离析后门人有跟着嬴月明去了熊耳山的,有跟着凌一城去了成都的,刀剑之势彻底的离散。
往后的弟子中甚至有的都不知道自家的门派最初走的是刀剑合璧的路子,只是原本明月宫刀剑双绝中,刀主攻剑主守,分拆之后难免是残月刀杀伐凌厉却破绽重重,圆月剑固若金汤却杀伐不足,虽然嬴月明和凌一城各自修整了剑法,但是其中的痕迹却依然颇重。
摘星台上刀来剑往,凌嘲风刀如怒浪每一刀的角度都十分的刁钻古怪,像一道道霹雳划过,在刺耳的刀风呼啸中,刀剑不住的纠缠交击。凌嘲风仿佛已身化狂潮,而赢西楼却似万载磐石,摘星台下许多本事不及两人的,瞧得是如痴如醉大声的叫好,便连肖遥身边的罗韶这时也瞧得目不转睛不在嘲讽两人。
台下的许多小辈青年瞧在眼中还未见怎地,摘星台上坐着的三大掌门看起来却暗自唏嘘,纷纷知晓明月宫的武功经当年一难由一化二,无论是嬴月明的圆月剑派还是凌一城的残月刀派想再重振明月宫当年的威风都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一转眼便是几十个回合过去了,肖遥再见凌嘲风一刀劈出时不由的脱口叹道:“只怕这凌嘲风要输了。”
一旁的罗韶奇道:“我瞧这凌嘲风和赢西楼两人武功不分伯仲,谁胜谁败殊难预料,肖兄弟这时却怎么好像认定了那凌嘲风会输。”
肖遥小声道:“罗兄弟所言不差,若单论武功,这两人当真难分伯仲,只是这凌嘲风性格火爆,一味的强攻怒打耗费了大量的气力,反观那赢西楼却心思沉稳暗自聚气,只怕不出十回合那凌嘲风就要有难。”
罗韶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却仍是半信半疑,就在这时只听台下一阵惊呼,两人赶忙往摘星台上看去。
却是那凌嘲风久功不下越发的狂躁,心气浮动气力衰竭一刀之后,脚下慢了半分,让那赢西楼抓住了机会,手中长剑一式‘有去无回’便急电般的往凌嘲风左胸刺去。
好在残月刀派与圆月剑派纠缠多年,许多招式对方都了然于胸,凌嘲风瞧见这一式‘有去无回’千钧一发之际,勉强横移了两寸,那雪亮的剑尖只刺在了左肩上。
一时鲜血喷涌,那赢西楼长剑急刺抽回,正想趁机取了凌嘲风的性命时,素空已经飞身上台搁在了两人当中。
赢西楼暗恨不已却不敢坏了‘少年英雄会’的规矩,只得面色阴郁的冲着素空一拱手,瞧也不去瞧那倒在地上的凌嘲风一眼。
素空自然知道圆月剑派和那残月刀派之间的仇怨,唤上来几名少林弟子将凌嘲风扶到一旁救治,这才冲着赢西楼宣了声佛号,开口道:“这一场得胜的是熊耳山圆月剑派的赢西楼,不知赢少侠是决定连战还是下台稍事休息。”
赢西楼心知,若论真实武艺自己与那残月刀派的凌嘲风实在是不相上下,此番得胜全仗的是那凌嘲风鲁莽而自己却胜在了心机上,这一战着实费力不少,只怕连战必定讨不得好去,只得道:“素空大师明鉴,当着天下少年英雄,在下怎能霸着这摘星台,还是请其他俊杰一展风采才是。”
言下之意便是打着稍作休息的打算了,素空于是也叫上了一位少林弟子将赢西楼带了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