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想起了什么,青书又道:“刘先生,咱们录一份乾坤挪移心法的前四层,待到她闹完事了,再送与她,也算做个人情。”
刘伯温听得一怔,忍不住道:“人情做足。何不全部奉还?”青书神秘一笑,却不说话。
这位天下第一谋士被宋青书撩拨的心里痒痒的,听他不语,又拉不下脸来再问,他料这波斯路途遥远。\\\\\\又途径荒芜海路,委实是不毛之地。故而想了许久,都没想到青书后着伏在何处。
侧了侧头。刘伯温起身道:“如此。刘某这便去抄录乾坤大挪移心法。哦,对了,还得给罗本写封信。”青书含笑点头。
刘伯温转身走了两步,又忽而回头笑道:“公子,你要灭绝师太所做之事,可让苏姑娘很是生气呢。”
青书一愕,看着刘伯温暧昧笑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若雨是在生周芷若地气?苦笑的意味。愈发浓了。
这七年来,他几乎是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粗茶淡饭,不是闭关便是游走江湖,但苏若雨却一直陪在他身旁左右,若说是半点动心也无,那是不可能地。^^首发君子堂^^然则“纯阳无极功”首重一“纯”字。若是道心失守。情根一种,便难能大成。
便是张君宝当年。对于郭二姑娘,心中虽动,却自压制。待得四十二岁时“纯阳无极功”大成,却忽闻郭襄剃度出家,立峨嵋一派。他忍不住长叹一声,遂也束发出家,自号三丰,云游四海,收下两名弟子。十年后,在太和山开创武当一派,威震天下,辉耀千古。
青书犹自记得宋远桥对他说起峨嵋的郭襄祖师长逝之日,武当上下,全派缟素。
那时候张三丰正端坐蒲团上打坐,宋远桥为其护法,年仅十二岁的小徒弟张翠山一溜小跑到房外,敲开门来,气喘吁吁的道:“峨嵋派掌门郭襄于昨日去世,风陵师太接管峨嵋。”
张三丰白眉一耸,久久不语。
太师傅啊,那个时候,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宋远桥说,那一日,张三丰下令全派缟素,在紫霄宫内长坐了一夜。
自此之后,张三丰闭关研习太极,而新收地两个小弟子,也交予宋远桥、俞莲舟代为授艺。
青书长叹一声,眼前人影不断重叠,他深吸一口气,收回心思。
他心里在隐隐畏惧着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却说不上来。
还是将一切都部署好吧。
八个月时间,估摸着明教诸豪在海浪中跌跌撞撞的往返一个来回,也足够了。而自己在浙、苏两地招募五成精卒,时间却有些紧。
不过,刘伯温既能将罗贯中招来,瞧他小子在祁连山的手段,练兵必然不弱,选武穆遗书中地“练兵篇”给他读读,应当无碍。=君子堂首发=
那么,便轮到自己与那灰衣人之间地比武了。
虽然无论如何都要起事,但输了比斗毕竟颜面上不好看,抑且那灰衣人把全武当和全古墓都给威胁了进去,还四处选人,一选一个准,朱元璋这等枭雄都在其列,委实是个极其恐怖地人。
能杀就杀了吧。
那就必须有强过他地武功了。
“太极十三势”最后的“双推势”青书已有所悟,但总仿佛隔着一层薄薄地纸一般,捅之不破。原以为“纯阳无极功”功行圆满,这“双推势”自然而然悟通,但似乎仍然是在原地踏步。
青书轻轻叹一口气,一振袖,推门而出。
阳光微有些刺眼。
在小道上独自走着,径旁地紫色野花在风中轻轻颤动。好似是禁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寒冷,一片花瓣落下,跌落在微有枯黄的草坪上。
零落成泥。
宋青书看得微微失神,伸出手去,想要拈起花瓣,但甫一伸手,又收了回来。天下板荡,何人不如这花瓣一般,人命如草芥,如此而已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自然而然,青书顺口吟出了这首诗。
“啪啪”的拍手声响起,青书回过头去,见杨汐晴款款而来,目中满是赞赏之色。
“想家了?”杨汐晴目光扫过落在枯黄草地上的紫白色花瓣,想到青书适才吟出的诗句,忍不住喃喃道:“落红不是无情物”
白衣的女子也袅袅而来,脸上一片淡定,眼神定格在宋青书身上,问道:“那么此刻你是继续抒发浩荡离愁呢,还是去吟鞭东指,铁马金戈定天涯?”
身旁两位佳人,前一个为后两句诗所触动;后一个,却显然意有所指,告诫他当以大事为重。
毕竟,造反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见苏若雨眼神望来,青书一双眸子亮若星辰,不闪不避地迎了过去。杨汐晴颇感好奇,征询的目光也望向宋青书。
宋青书伸袖一揽,微风拂过,他伸出右手,那片花瓣便已躺在手心。
青书眼中含笑,摇了摇头道:“浩荡离愁,终能滚滚而去;吟鞭东指,亦有穷尽之时。这一生一世何其短暂,花折堪怜,又为何要让她折呢?我所愿者,护花而已。”
苏若雨闻得这话,蓦地面红心跳,慌忙转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