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着菜篮子去买菜就好了。”
我听了,好像也猛然记起了什么。
老沈医生的诊所在皇后大道东已开了十多年,那个在他们对面药材店的小女孩,不是二姐就是我,但二姐爱蓄短发,是从来不扎小行辫的。
怎么那时的我,并没有留意,有一个小男生,在马路对面向我凝视?
想着想着,我的身体向他靠近了一点,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可惜快乐的途程总是很快走完,沈医生提醒我:该是时候下山了。他为我拿着一篮子小草,下了山,乘车回湾仔。
他说:摘了这些草药,要拿回去给沈嘉澄医生看。自从老沈医生回来后,他恢复了在星期天的上午开诊。
老沈医生迎出来,看见了我大嚷:“蔡葭,原来嘉伟读中医的同学就是你,除了草药,有没有为我买来菠萝油呀?”
沈嘉伟医生恍然大悟,知道我那天拿青菠萝包进门大叫大嚷的原因。
何姑娘、冯姑娘也跟我聊了起来,沈医生偷眼看过来,似乎对我跟他医务所里所有人的熟给程度,有点惊讶。
因为时间尚早,老沈医生邀我到小沈医生在丹拿山的家里坐,然后在他一点钟休诊后,就回来和我们吃午饭。
我快乐地应了邀,沈嘉伟医生和我先回到他家里,我们选择慢步回去,经过湾仔和铜锣湾中间的湾仔道,巧合地遇上由餐厅步出来的加兰和淑明。
她们上前跟我打招呼,也令沈医生错愕不已。
“蔡葭是我们的熟客哩!”加兰说。
沈医生想了一想,也许想到了我既是住在铜锣湾的,那是蠢女人的熟客也不奇怪。
淑明却一脸失望地对我说:“让你捷足先登,占用了洗手间哩!”
为免露出马脚,我想赶紧离开,沈医生部邀请加兰和淑明到他家坐坐。
淑明想应承,却被加兰阻止,她说:“还是不要妨碍你们了。”
说完,朝我诡秘地笑了笑。
我又看见了沈医生带点狐疑的表情。
也许不怕让他知道一切了吧?他已经牵过我的手了。
到了丹拿花园之后,原来菲佣mayer还没出去,她拉着我叽哩呱啦地说个不停。
当狗女ti摸rthy摇着尾巴跑着扑上来,看见了我比看见主人更高兴的时候,我察觉到大事不妙了,沈医生的脸上盖满了疑惑猜测的阴霾。
当沈嘉澄医生回来,我们一起吃饭,老沈医生不断跟我拉扯谈着皇后大道东老街上的一切时,沈嘉伟医生不发一言,他无奈无助的目光,几次扫过我的脸。
是我的隐瞒,伤害了他吗?
这次约会结束时,他没有提起过下一次约会,连离开丹拿花园时,也只有老沈医生出来送我。
为什么这样?难道说出一切,他也不会欣赏我的努力?难道我为他做的一切,竟然会令他害怕?
我感到有点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