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的公司有人拿钱不做事。”
他的公司!撇下公司五年不管的人可是他,现在却敢大言不惭的说公司是他的,那她这五年的辛苦算什么?
“身为公司的总经理,我应该有处理私务的时间吧?”
“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意思?”她回头看着他。
“我决定解除你总经理的职务。”
“什么?”她无法置信的睁大眼睛。“你再说一次。”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决定把公司收回来,让你有更多的时间和人约会,这样够明白了吧?”
“你太过分了!”
猛然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连心仪都感到意外,自己竟出手打了他。
脸上传来热辣辣的感觉,但他没有表情。“如果你没有忘记的话,应该记得博雅是谁创立的。”
“是,我答应过爸爸,只要你想要,我随时可以把粱家的一切还给你。”
她冲出房门时,与站在门外的梁启任目光相会,才知道他们的争吵声吵醒了每一个人。
“少奶奶跟少爷吵架了?”希雅嘴角一扬,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一簇怒火窜了上来,心仪不顾一切的扬起手,想将这些日子来的怨气一古脑儿的发泄。
但是高扬的手还未挥下,就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手猛然拽住。
“不准打她。”绍恩冰冷著睑,严重的警告道:“在这个家,除非我同意,否则任何人都不许伤害她。”这是他对范伦的承诺。
“连我也不行?”她心寒地问。
“对,连你也不行。”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心仪了解的闭上眼,点了点头“身为一个合法妻子,我却对一个闯入的第三者一点责备的权利都没有?”她苦涩的笑了,笑容凄凉。“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答案,她才是你想要的妻子。五年前你们就认识了?”
他微蹙了蹙眉,不知道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错。”
“原来如此。”她了然的一笑,这一刻,她的心掉落地上粉碎了。“原来五年前你就是因为她,才丢下我去美国的。”悲泣的她呐喊出声。
她该怪谁、怨谁呢?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可是她却一味的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要存著一丝希望。无怪乎他会对她百般冷落,强加莫须有的罪名在她身上,原来这一切只是要逼她离开而已。
拭去颊上的泪,强忍下心中的悲痛,心仪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爸爸,对不起,我走了。”说完,她立刻拔腿下楼往屋外狂奔。
“心仪,心仪!”粱启任叫著她,回头生气的怒骂绍恩。“你这小子太过分了,你知道这几年来心仪是怎么照顾我、怎么支撑这个家和公司的吗?你太对不起人家了!”他转身要陈嫂为他准备轮椅好追她回来。
“少爷你这次真的是你不对。”连从小看他长大的老陈也叹著气摇头,跟著去找心仪。
所有人都走后,绍恩的眼瞳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抚著依然刺痛的脸颊。
难道他做错了吗?
不,不会,他亲耳听见她与那个男人在餐厅的对话。
话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她会留在梁家是有目的的,她想得到梁家的财产。
一思及此,一股揪痛莫名的袭向心头。
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忘不掉那个初出校门,一脸腼却遭他无情伤害的女孩,他忘不掉要飞往美国的那晚,她满脸泪痕,却咬著唇低头不语的模样,那楚楚动人的倩影,五年来烙印在他的脑海,折磨著他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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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的人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心仪,因为她并没有往下山的路走,而是一脸无神的往山路而去。
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厘清自己的思绪,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和绍恩闹到这地步。
她多年来的等待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有获得幸福的机会,想要等待他的道歉,两人重新在一块吗?
在人前,她伪装自己表现出坚强的一面,她不落一滴泪,不诉一句苦,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可以跟他匹配的女强人,等待他有朝一日回来,瞧见她最好的一面。
可是为什么他回来了,她却仿佛陷入泥沼?
她虽然以冷漠掩饰对这份感情的渴望,但是她瞒得了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这段漫长的日子,她每天告诉自己留在梁家的目的是要报复他,可是内心深处,却锁著一个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秘密,那就是她爱他。
打从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心仪独自一人在漆黑的山路上走着,也不知定了多久,只知道赤裸的脚底传来疼痛,抗议她的蹂躏。
口袋的手机不断响了又断,断了又响,她也看了又放,放了又看,就是不想接梁家任何人的电话,直到萤幕上显示出玉菁家的电话号码,她才犹豫的接起。
“喂?”
另一端马上传来玉菁焦急的声音“心仪,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了!刚刚梁家的人打电话来找你,说你离家出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那个梁绍恩欺侮你?要不要我去揍他一顿?你现在人在哪?我开车去接你好吗?”
“我在梁家的后山”
“后山!天啊,他们还以为你已经下山了,到处找你,半夜听到他们打来找你的电话,我急得睡不著呢!你留在那别动听到没有?我马上去接你。”
说完也不等心仪答应,玉菁就匆匆忙忙挂上电话。
看着断线的手机,想像著玉菁慌乱的模样,心仪不自觉的笑了,阴霾的心情总算温暖了些。
最起码,在她最沮丧的时候,还有一个好朋友支持著她。
心仪静静的坐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等待玉菁出现。
二十分钟过去,急惊风的她终于出现。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快上车。”玉菁一看到她就又急又气的直抱著她跳。
心仪看到她眼眶还有未乾的泪水,失笑道:“又没什么事,你真是大惊小怪。”
“什么大惊小怪,现在都半夜三、四点了,你如果不是出事,会这个时候跑出来?”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到我家去睡了,难道你要我通知梁家的人接你回去?”
“不,不要。”心仪忙摇头。“别告诉任何人我在你家,不然我就不去了。”
“知道了。”以为她那么多话吗?“我还想让梁绍恩良心不安呢!”夜风让她直打哆嗦,她赶紧推著心仪上车,驱车直奔回台北温暖的家。
就这样,心仪在她家过了一夜。
辗转难眠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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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玉菁边吃著老公浩宇买回来的烧饼油条边催促心仪道:“快吃吧,待会我们一块去公司。”
“我不想去。”
“这怎么可以,说什么也要找他算帐,把你这五年为他们梁家做牛做马的帐算清楚。”
“算了,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她幽幽的别开眼,看着餐桌旁的鱼缸说。
“心”
玉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浩宇摇头制止。“别再烦她了,就让她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吧。”
他拿起公事包,拉著不放心的老婆出门,把一室的静谧留给心仪。
两人走后,房子更显得空旷,孤寂笼罩著她,心仪情不自禁的抱住双臂,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紊乱的心思理不出一点头绪。
“铃——铃——”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声响了起来。
她从双臂中抬起头,瞪著它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接起它。
“喂?”
电话那端传来梁启任急迫紧张的声音“心仪吗?我是爸爸,你果然在玉菁那,我找了你一个晚上,担心死了。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些?我叫老陈去接你回来如何?”
“爸,我不想不想回去。”自尊不允许她回头。
“心仪,你千万别吓爸爸,我知道绍恩这小子过分,爸爸已经骂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好吗?”
误会已经造成,绍恩对她的成见也根深柢固,她根本不敢有任何期望。“爸,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话,可不可以请你叫陈嫂把我的东西收拾好,让老陈送来?”
期盼的心已死,往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心仪”
“就这样了,爸。”不想再听梁启任的劝说,心仪匆匆的挂断电话。
她不能再犹豫不决了,不然会永远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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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任亲自将她的行李送来,和老陈,陈嫂一同出现在玉菁家的大门。
他说什么也不答应她的请求,绍恩不在的这几年,心仪不仅是他的儿媳妇,他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因此说什么也不允许她离开。
“我可以没有那个不肖子,但我不能没有你啊。如果你是因为绍恩和那个女人的关系要离开这个家的话,我马上赶他们走。”
“是呀,少奶奶,你想想,公司跟这个家都是你辛辛苦苦撑起来的,你甘心就这么让给别的女人吗?”陈嫂更是站在她这边。
“如果少奶奶要走的话,我们夫妻俩跟你一起走,也不要留在这看那个女人的脸色。”老陈气愤地道。
除了绍恩跟希雅之外,梁家的人没有一个同意她离开。
无奈的一叹,心仪真不知道要如何跟他们解释自己跟绍恩的情况,事情根本不如他们想像般简单,她跟绍恩是不可能了。
“心仪,爸爸拜托你,再给绍恩一次机会,留下来好吗?”梁启任期望能以感情打动她。
“对不起,爸,是心仪不好,让你伤心了。”她低眸垂首道。
“少奶奶”看她这个样子,热心的陈嫂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好吧!你回娘家住一阵子也好,就当是给那小子一个教训。”梁启任决定退而求其次,先安抚她的情绪再说。“只要你气消了,随时说一声,我亲自去接你。”
只要回头叫陈嫂把希雅的行李丢出去,这样小俩口很快就会和好了吧!
还有台荻企业那小子的事也要处理一下,待会儿就打电话给他老爸,叫老家伙把自己的儿子看紧一点,别坏了他媳妇的名声。
虽然他已不管事,但公司的风吹草动他可清楚得很,台荻那小子追心仪追了两年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当时他心想绍恩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万一永远不回来了岂不是耽误了心仪,因此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绍恩回来了,他可不能再让那小子乱来,坏了小俩口的好事。
“爸,我回我家去了。”心仪淡淡地说,提起行李走出大门。
“你现在就要回娘家?那让老陈送你吧。”
“可是爸你呢?”老陈送她回去,他不就没有车子了吗?
他呵呵一笑“没关系,我和陈嫂搭计程车回去就好。”
“那就麻烦老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