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她不得不如此。
“你明知道我只要将你身上的衣服扒光,就可证明我的话,你为什么还要矢口否认?”
因为她就是承认不得啊!骆仕垣眼里满是酸楚,再也不想和他多说地转身急奔上楼,心想她只要跑进房间就可以躲开他的紧迫盯人。
见她跑上楼,闵怀宇随即大步追上去,这一刻他不容许她再逃避问题、逃避他。
望着他们年轻人一前一后地消失在楼梯间,骆泄宾这回识相地没再跟上去。
他想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盼只盼他可怜的孙女,不要再过以往那种非正常人的生活。
* * * * * * * *
骆仕垣头回自己的房间,正想将房门关上,闵怀宇却在这时候硬将身体挤进去。
“你出去!”她以自己的身体挡住房门,就是不让他进来。
无奈她的力气根本阻挡不了他,再加上他才刚受伤出院,她也不敢使出全身力量,就怕会让他伤势更重。
因为她一时心软,房门便教闵怀宇给轻易闯进来,然后他锁上房门,捉住她的手,另一手开始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为此她开始奋力挣扎,就是不愿让他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做什么?放开我!住手,快住手!”她一叫再叫,偏生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眼看自己胸口的秘密就要被拆穿,她一时心急也顾不了自己的行为是否太幼稚,低头张开嘴巴便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硬是咬出一道齿痕仍不愿松口。
闵怀宇闷哼一声,顾及自己若用力甩开,她一定会受伤,于是仅是咬紧牙关忍受椎心之痛。
一直到嘴里尝到血的味道,骆仕垣才意识到自己把他咬伤了,连忙松口查看,这一看她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楚泪水急涌而上,一滴一滴地落在他泛着血丝的齿痕上。
“汝心”他轻唤出声。
“我不是汝心,你到底明不明白在那一天我离开之后,蓝汝心就已经死了,这世上根本没有蓝汝心这个人!”她泪水狂流,声音更是破碎。
“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汝心,这事实你否认不了。”他伸手抹去她脸上教人心疼的泪水。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骆仕垣,这辈子只能是男人的骆仕垣!”她大吼着一把推开他,转身想打开房门逃出去。
闵怀宇拉住她,并将她拉到床畔,一起坐下来。
“我知道你的一切,你爷爷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了,汝心。”见到她听到这声叫唤,又对他怒视相视,他于是改口道:“行,我知道你叫骆仕垣。”
“原来爷爷当真和你一起串通好来欺骗我!”她抱怨道。
“你也不曾这样欺骗我吗?”他反击道。
“所以你是想报复我,才这么做?”她眼里噙着泪,控诉地看着他。
“汝——仕垣,我如果只是想报复你,我犯得着让自己受皮肉痛,住在医院里吗?到现在你仍然不相信我对你一往情深?”
“我”
“如果我不是深爱着你,又何苦一定要强迫你承认自己是女生?你以为我看见你被我逼得这么难受,心里会好过吗?”他说着,双手轻捧住她的脸蛋,柔声道:“不,我甚至比你更难受,因为我清楚自己在逼的,是我深爱的女人,但我却必须眼睁睁地看着她心里难过,不能有任何妥协。”
她眨着眼,在泪水掉落前,已教她伸手抹去,他这番话如何不让她感动,但感动之余更令她心痛,因为她知道自己怕是无法响应他这份深情。
见她不说话,闵怀宇接下继续说:“我绝不能有任何妥协,我不能让你一辈子当男人,让你孤单一生,我也孤单一辈子。你希望我们是这种结果吗?”
她当然不希望,可她能有别的选择吗?
就因为太爱这个男人,所以她不愿做任何冒险。
“如果你害怕的是自己会造成我的不幸,那你大可放心”
“你连这个都知道”她尖叫地打断他未竞的话,心里惊讶到极点。
为什么他连这个都知道?
“这不是重点,仕垣。”
“不,这就是重点。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是个会带给别人不幸的人,请你对我死了这条心,我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她咬紧下唇,硬逼自己说出这会令她心碎的话。
“你不是,仕垣,你永远不会带给任何人不幸。”抓住她的肩膀,闵怀宇十足正经地说。
“我是。”
“你不是。”
“我是!我是!我把自己的爸妈,还有奶奶,以及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都克死了,全是因为我是个命运带煞的人,我这么说你明白没?”她尖叫,然后双手抡拳,开始用力捶打着他。
心里好气他为什么硬要逼自己说出这个令她永远难以释怀的事实。
“不准你再这么想,仕垣,你没有把自己的亲人害死,你没有!”把她紧紧拥入怀,闵怀宇语气满是心疼。
“我有,我就是有,你走开,我不要你被我害”话未说完,她的唇已教他攫获,连声音都一并被他吻没。
她细喘一声,两手张开挡在他胸前,使力想推开他,但毫无成果。
闵怀宇一再加深这个吻,她的娇柔、她的香甜,令他眷恋不已,他一双大手开始温柔地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游走,不时停下来爱抚逗弄,令她娇喘连连。
他温柔的抚触,以及深情的亲吻,令她不想在这一刻拒绝他,于是她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就今晚吧!就这一个晚上,让她回到他柔情的怀抱,明天她一定会想办法把他赶走。
“怀宇”她娇呼出声,发现他正在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她登时想起自己胸前正绑着白布条,若是教他看见
当她才这么想的同时,闵怀宇已瞧见那使她胸部平坦的元凶。
“这是什么?”他的眼神因情欲而显得深邃,声音更低沉而粗哑。
她抓着被褪去的上衣,挡在白布条前,脸色微微泛红。
面对这一刻,她甚至比那一天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时还感到无比羞赧。
因为她想到自己不是只有胸前有秘密而已,还有那最私密的部位
不行,不能教他看见,天晓得他会有何反应。
“我要去洗手间。”她嗫嚅着,急着想躲到洗手间,偷偷解开身上所有的伪装。
“不,这一刻你别想逃。”他将想逃的她拉回来,重新安置在他身子下方。
他承认见她愈是羞怯,他的兴致愈是高昂,因此此时此刻全身涨满着要她欲望的他是不可能放她走人。
“再等一下我”她支支吾吾着。
“我已经等不及了,仕垣。”说着他伸手扯开她胸口上的白布条,见到她凝脂般的酥胸重新得到自由后,他喃喃着:“不准再这样对待自己。”
骆仕垣咬住下唇撇开头,不愿正视他充满热情的双眼,那会令她深陷在他柔情的眼眸里,久久不能自已。
闵怀宇却将她的脸轻柔地转回来,唇热烈地吻住她,一再吻着她娇喘吁吁,脑中再无任何思绪。
他温柔的吻化解了她的武装,她听见自己的娇吟,也听见他的低吼,一直到他将自己的长裤褪去,她又听见他说:
“仕垣,原来如此,你真是太聪明了!”将手中那象征是她的男性特征的软沙包丢掉,闵怀宇几乎要爆笑出声。
可为了不想被佳人踢下床,这笑声他说什么都得咽回肚子里。
骆仕垣觉得难堪得羞红脸,为了不让他在这件事上继续做文章,她索性直接拉下他的头,红唇吻住他带着笑容的嘴唇,然后满意地听见他随即倒抽一口气。
双手紧紧地抱着他,骆仕垣让自己投身在这情欲蔓延的感官世界里。
即使只有今晚,她也不会后悔。
* * * * * * * *
“我们结婚吧!仕垣。”一早醒来闵怀宇正经八百地说。
这令原先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骆仕垣突然间惊醒过来。 ”
“你说什么?”
结婚?他不是这么说的吧?
这辈子她不可能跟任何人结婚,就算是深爱着他,她也不可能和他结婚。
“我说”
“你别说,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她打断他的话。
“我很认真,仕垣。我爱你,我要和你共度一生,如果你还无法下定决心,请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他扬起嘴角,笑得十分诡异。
“孩子?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不过才”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没有说下去。
会吗?她的肚子里会有他的小孩吗?
“我和你在一起时可没做任何预防措施,而你对这方面更没经验,你能保证自己不会有我的小孩吗?”他摸了摸被他吓得花容失色的脸。
骆仕垣用力拍掉他的手,低头看着自己被子下的肚子,想着:如果她有了他的小孩,外人会如何看待一个男人肚子里怀着一个孩子?
“回复女儿身吧!仕垣,你两位堂兄由我替你搞定,你毋需担心。”
“我才不会有小孩子。”老天不会这样对她,她才不相信事情会这么刚好。
“你这么肯定?”闵怀宇戏谴地斜睨着她。
这种事连他都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有或没有,她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我”她一时语塞。
“就算你能肯定昨天,或是那一天晚上你都很安全,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更努力做人,总会有一天成功吧!”他声明道,表情十分认真。
“你休想,我不会再让你碰我!”她杏眼圆睁,看着他突然倾身向她“你想做什么?啊!”她先是尖叫,而后娇喘着承受他毫无预警的侵袭
又是一场欢爱下来,骆仕垣香汗淋漓地躺在他的怀抱里,微微喘息着。
“为什么你要这么卑鄙?明知道我力气敌不过你,偏要以蛮力欺负人?”用如此强势的手段强迫她和他欢爱,着实欺人太甚。
“如果你肯妥协,我又何苦逼你?仕垣,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能保证自己有耐性听完吗?”他担心她听完他的话,不知反应会是如何?
倘若知道实情,能让她了解自己不是不吉祥的女人,即使会换来她对他父亲的怨恨及不谅解,他也甘愿承受。
只要她开心,心里不再背负着沉重的负荷,所有对他父亲的责难,就由他这身为人子女的来承受。
是该让她知道所有实情的时候了,他不希望她一直将自己看成是不吉利的女人。
“你想说什么?”骆仕垣脸狐疑,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总觉得他要说的话,关系着她和他的未来。
深深看着她的娇容,闵怀宇慢慢地将他父亲闵良智当年所铸下的错误一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