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大喊着“韩冰”的名字从梦中醒来。这一次在梦中,他看到的韩冰,居然不是高中时代的韩冰。
林晓使劲晃了晃头,仔细回想梦中的韩冰,居然长得像舒夜!
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晓呼吸不禁有些急促,或许是刚刚醒来,或许是心中残留惊惧的缘故,他隐隐觉得,这个梦,似乎隐含着什么。
一直以来,在林晓的梦中,韩冰始终是十年前的样子。可这一个梦,韩冰不再是梳着个大辫子的韩冰。
林晓在床上坐直身子,大脑渐渐清晰。林晓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舒夜在气质与形象上与韩冰接近的缘故,在梦中不知不觉就把两个人重叠在一起了。梦往往是各种信息错乱地叠加在一起,想到这,林晓心渐渐安定下来。
刚醒来的时候,林晓还真有找七公就这个梦起一个卦问问,看预示着什么的冲动,现在看来不必了,因个人的小事劳烦七公了,实在不好意思,况且,现在已是凌晨三点。
林晓心是安定下来,却也睡不着了,他索性下了木床,披着一件衣裳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屋堂。
屋外一片墨黑,山林草地中蟋蟀与丘田中的青蛙争先恐后的鸣叫着。
林晓脚下一双青色的布鞋踩在细小鹅卵石铺就的窄窄的巷路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林晓头顶上,是屋檐和墙把天分成不规则各种条块的天,无数闪耀的珍珠镶嵌在其中。
林晓七拐八转,又来到冯村中心,依然是荷塘月色。这一次,荷塘边孤立的人不是杜笑白,却是姚卫。
姚卫是那种让人无法不动心的男人。
此刻他付手而立,在荷塘边,着冯村人的青色长衫,背对着林晓,有说不出的儒雅。林晓却从姚卫的背影林晓看出,姚卫似满腹心事。
林晓走到姚卫边,轻声说道:“姚兄,想什么呢?”
姚卫并未转身,说道:“林晓,你真要复制冯村?”
林晓没做声。
姚卫也没做声。
良久。
两个男人都未做声,是因为他们心底都清楚:复制冯村,谈何容易?!
终于还是林晓先开口说道:“不管怎样,冯村上下,一旦打算与外界沟通,就已不再是过去的冯村。”
林晓说的没错,念起则变生。
冯村上下痛定思痛,毅然决定溶入现实大千世界,从那时刻起,冯村实际上就不已是过去意义上的冯村了。林晓揣测唯美派的姚卫,此刻心里矛盾的正是这一点。
果然姚卫说道:“林晓,你说得没错,我也只是一时感慨冯村即将发生的变化而已。”
林晓接道:“我们应该庆幸,因为,历史选择了我们来参与冯村的改变。”
姚卫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道:“想我姚卫一向随性而为,少主动积极去做什么。若是你林晓遣我做它事,我很难全力而为,可是这一件事,惟有倾全力!”
林晓在旁笑而不语,心里说着“就是要你倾全力”这是老板的驱人之术,单这点而言,林晓和其他老板没什么区别。
姚卫看林晓又不做声,说道:“林晓,白天真是对不起,我也知道,这事也实在怪不上你,但我却忍不住,为人大哥,那种心情,希望你能理解。”
林晓点点头,说道:“我能理解,所以我甘心受你那一拳,对于姚雪,我也实在是心中有愧。”
说到这话头,姚卫忽地转过身来,一双皓如明月的眼睛直盯着林晓,问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告之!”
林晓道:“请说!”
姚卫说道:“我实在难以理解,以我妹人品,她对你垂青,你居然不领受?!”
姚卫的眼神实在有些逼人,林晓顶住压力,苦笑道:“我十年前爱一人,到现在还念念不忘,我想,以后也无法忘记。你妹妹姚雪,爱她,则需完全钟情于她,不能有丝毫保留,如此才对得起她,才配得上她,可我无法做到,所以我只有躲开,还请姚兄理解。”
姚卫瞳孔微缩,说道:“我理解。”
林晓走到池边。荷花开得正盛,林晓却仿佛看到盛极后残藕破叶的衰败景象,情不自禁张口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一人,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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