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幽东还想挣扎,冷若雅的刀也到了,幽东一颗朋大无比的狰狞头颅,就飞到了沟壑深处,一路滚了下去,不知所踪。
幽东惨叫之际,也就是胡娇痛呼的时候。
不过十招,胡娇就被“凶魔”雷公的“天雷剑”,二度劈中!
冷若雅一手抱着已然气绝身亡的姐姐胡骄,一手扶住了一息尚存的胡娇妹妹。胡娇脸如白纸,又忽泛红潮,在夜色里不断地咳嗽。
冷若雅扶住邓胡娇,放在她背后的两手,都是湿黏黏的模糊绸血。
冷若雅的心,是抽痛着,胡娇脸色煞白,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她只是,深深、深深、深深地看着师父,一直挣扎着,一直抽动着,她翁动着嘴唇,她似乎想要有什么话,要向师傅表达,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终于,这个苦命的女孩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永远、永远、永远的地闭上了眼睛。
冷若雅扶着逐渐冷却的两个爱徒尸体,这时候,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骄傲的胡骄,娇气的胡娇,你们就这样丢下师父走了么?
——胡大勇胡大哥,可儿有福你的临终重托!可儿没有照顾好你的一双可怜孤女!!可儿对不住你啊!!!
——大骄、小娇,你们先被“青龙会”的“色魔”门人夺取了贞操,今又给他们害了命,师父今日,在你两姐妹遗体前,对天起誓,不打垮“青龙会”、铲灭“青龙老大”,师父绝不为人!
冷若雅狠狠地、恨恨的盯着面前的大仇人——“凶魔”雷公,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雷公杀人之后,凶态更盛,“火雷剑”,忽裂为二,左剑掀起一片火光、右剑振起一通雷声,直取冷若雅,道:“若不是你这死丫头,装神弄鬼,假扮成你的病鬼主人冷北城,本会早就将‘西门世家’纳入我们‘青龙老大’的霸业版图!若不是你从中捣乱,使得我们错失剿灭西门不弱的最佳战机,我们兄弟几个,又怎么遭到楚左使的降罪责罚?实话告诉你,我们今晚,就是来杀你泄愤的!”
冷若雅听得心里暗惊:“我假扮哥哥的事情,只有‘西门世家’内部的核心人物知道,‘青龙会’怎会知道的如此及时?难道……难道‘西门世家’家族里,还有‘青龙会’的内奸?!”
冷若雅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知道这个机密的,除了西门不弱夫妇,只有西门不错和西门小错这对父子,如果西门不错爷俩是“青龙会”卧底内奸的话,西门不弱夫妇和大姐,可就是真真的危险了!
冷若雅已来不及多想,她一刀幻梦,封住了雷公的“火”“雷”双剑的剑势。
雷公“哼”了一声,凶道:“‘相思刀’,武林‘四大神兵’第三位,不过如此!”
冷若雅没有出声,但出手越来越急、出刀愈来愈快,似势必要将雷公斩杀于刀下!
她带着学海深仇出刀,一刀快似一刀,刀刀都是杀招。
雷公表面凶暴,实则心里又是惊恐,又是愤怒。
惊恐的是,他没料到自己现在已经落于下风、处于险境;愤怒的是,他更料不到“刀魔”幽东这么快的就了了帐。
他本以为,凭他们两大人魔高手之力,合力收拾三个小黄毛丫头,实在是富富有剩绰绰有余了。
甚至,为了不让太多的人分享“战果”,雷公连自己的四大高足,都命其远远的候命,不准他们分羹夺食。
可是,现在,老搭档“刀魔”幽东,已经死翘翘了。
冷若雅含恨出手,越打越狠,越战越凶,攻势如狂风暴雨,刀光不离雷公周身要害左右;雷公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他已经不能再继续硬撑下去了!
雷公大喝一声,“火”“雷”双剑飞出,火光夺目,雷声滚滚!
冷若雅矮身避开“火剑”,飘起的秀发,被剑火焚焦一缕;她一刀格开“雷剑”,右臂被剑雷震得发麻发痛。
冷若雅就这么一顿,雷公就长身而起,冲上沟帮!
就在这时,冷若雅手中厉芒一闪,“相思刀”脱手飞出,长空划起一道弧形惊虹,直射进雷公的腹中,贯飞而出!
“凶魔”雷公整个人,重新跌回沟底,他凶戾恶毒的丢下一句话,道:“我的四个徒弟‘铁骑四风雷’,就在附近,他们会为我报仇的,哈哈哈……”
一代凶魔,终于恶贯满盈、寿终正寝了!
乌云越来越厚,也越来越密,小雨稀沥沥的下了起来,漫天的雨丝,有些寒意。
山沟里,头发衣服都给雨水打透的冷若雅,草草的埋葬了两个爱徒胡家姐妹,就马上离开“混沌沟”
这个伤心之地,直奔“煎饼河”!
——敌人越是派出重量级的高手,来疯狂的阻挠自己的“黄山”执之行,就越证明我心里最初的想法和判断没有错!
——儿女情长是小,武林兴衰存亡是大!
——我一定要赶在“青龙会”发难之前,解开那个人虚伪的假面具!
夜雨凄冷,冷若雅内心战意炽烈,她策骑涉水渡河,“煎饼河”方才过了一半,马蹄踩踏水花飞溅中,冷若雅却寒了脸色。
“煎饼河”对岸,也有四匹高头大马,并骑迎了上来——
四高大的马上,是四个高大的壮汉。
四个壮硕的大汉,策马分水,缓缓地涉水而来。
四个人,掌中四种不同的武器,大枪、长刀、钢矛、铁戟,在他们的手上,不住的挥舞着,声势十分惊人。
冷若雅勒止了马,暗道:“雷公的四个宝贝徒弟、‘铁骑四风雷’,雷峰、雷逢、雷讽、雷奉,果然在此!”
眼见四人四七骑,已渐渐逼近,冷若雅心道:“仇人见面,冤家路窄,看来只有硬冲突围了!”
这时四骑飞骏,“铁骑四风雷”,挟带四种呼啸的长兵器,相距已不及三丈,冷若雅一念响起舍命代死的两个女徒弟,豪气顿生,呛然拔刀,厉喝道:“杀——”策马纵刀,迎着四雷兄弟的长戈铁马,就冲杀过去——
雷家四兄弟,一齐呼喝,冲了过来!
马蹄激溅!
水花四射!
冷若雅连人带马,似离弦之箭一般地冲过去!
正对冷若雅马头的是雷逢,他一砍刀,就了下去!
他算准了,自己这一刀,冷若雅一定会避,就算冷若雅避得开,以他的骑术与刀法,也有绝对的把握,让对方在他的马前刀下,走不过三合。
他的长刀,就是砍在礁石上,礁石都要为之而裂!
可是,冷若雅并不是教师。
她喝了一声,就跃上了雷逢的马,在雷逢长刀未及之前,左手一扭,就已扭断了雷逢的脖子,跃下了马,冷若雅飞到另一匹马上时,雷逢才轰然倒了下来,掉在河水里。
人一起空,冷若雅的手,就在风中一招,三个紫色风铃,在马蹄溅水的白亮水花中,向另外雷家三兄弟,旋打了出去!
雷奉回手一铁戟,磕飞风铃,然后,就见冷若雅就跃落到了自己的马头,他想也不想,虎吼一声,抖手一戟就刺了过去!
六、七十斤重的铁戟,一戟刺过来的力道,加上他的臂力,足有一百六、七十斤的重力,他誓将冷若雅挑落马下!
他的铁戟长而猛,他的最高的一次杀人纪录,是一戟将六个手无寸铁毫无武功的农夫,串成了“血葫芦”。
然而,冷若雅不是手无寸铁毫无武功的农夫,她在铁戟还未近身之前,两根手指,轻轻的在雷奉喉咙处一捏,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