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有你们四头蒜!”
那少年乞丐谈仙,身法飘忽,忽地已绕到了青衣四杀手身前,用白纸折扇,轻车熟路老马识途的一敲四更,叱责道:“没大没小,不是说好开场白有本少来说的吗?”
四更吃痛,“哇”的叫了一声,捂着头,跳了开去。
一身红衣的“胸神”血鸢尾,远远的道:“你这叫花子太好卖弄学识,让你代言,说到天亮也说不到正题!”
“哪有的事情?”谈仙给了女伴一个大白眼,说实话,极少有男子生得如他这般白净漂亮、竟比美丽女子还秀气俊俏,只听他道:
“小豆丁在这四个王八蛋手底下吃了鳖,‘凉城客栈’那几个臭丫头,偏生又瞧我们不上,本少爷要与小豆丁,立志做出一些大事情出来,给那些什么大高手、名杀手瞧一下,老北奉了相爷钧旨,带着人去‘山河社’办差,正巧管束不了我们,本少领着你们几个新人,来寻这四只乌龟的晦气,这一伟大计划,都是本少一人策动的,你们只能跟着本少摇旗呐喊,不可僭越帅权,知懂乎?!”
年少英武的岳飞,啐道:“谈少,这算狗屁伟大计划?!半夜的拉我们出来,我还道是能捕到几条大鱼,却只逮着这四个下三滥小鱼小虾!真真是扫兴!”说着话,竟是意兴阑珊的伸伸懒腰,还连连打了两个打哈欠。
“就是!就是!”逮到反驳机会的四更,一发现“志同道合”的“盟友”,马上抓住机会“反击”奚落谈仙道:“还好只让你做个‘参谋’,这要是让你当了‘腾讯堂’的总管,尾巴还不翘上天去!”
四个少年男女,当街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对“青衣楼”的四个杀手,熟视无睹,旁若无人。
他们的态度,立即惹怒了客林顿,他立即拔钩。
敖巴马马上阻止同伴的“不理智”行为,他毛遂自荐的跟四个少年谈判交涉道:“几位小弟弟、小妹妹,三更半夜的,拦住我们的去路,意欲何为啊?”
谈仙做为“首席发言人”,当仁不让的道:“本少先问问你们,这半夜三更的,你们四只乌龟不在海里缩着头死角、鬼鬼祟祟匆匆忙的,要赶去哪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勾当啊??嗯???”
“咱们去哪里干啥勾当,是咱们自己的事,跟你们‘腾讯堂’有鸡毛关系?”布十一抖“鸳鸯钺”,骂咧咧的道。
“你的鸡毛当然不关本少爷的鸟事,可是呢,你们前次埋伏袭击我家四更兄弟的帐儿,今晚风清月白花好月圆,说什么也要清算一下了。”
“好,那咱们在这儿,就放手打上一场,输赢生死,各安天命!”已拔“虎头钩”在手的客林顿,已出钩攻敌!
八个人,两两捉对当街展开械斗——
客林顿拼的是岳飞!
他一向好勇斗狠,他只选大敌、净挑强敌来战!
以他的观点来看,谈仙看上去太文弱、四更又太小只、血鸢尾又是一介女流,只有岳飞,蜂腰猿臂,体魄健壮,血气方刚,意气飞扬,勉强可以做他的对手。
岳飞本在“富贵集团”小王爷柴如歌身边做枪骑卫,助纣为虐,后经辰源点破,改邪归正,几经辗转,最终投入贤相李纲的门下。(参见《霸王命》卷)
岳飞年少气盛,作战勇敢,自投入“腾讯堂”以来,每战必身先士卒奋勇当先以一当十挡者披靡。
然而,今天和同样悍勇的客林顿对敌,岳飞却是只守不攻,一反常态。
他闪身闪开了客林顿的第一钩,他矮身也躲过了客林顿第二钩,又腾身险险避过了客林顿第三钩,再在千钧一发间扬身举枪格开了客林顿第四钩,更于在险过断吼的情形下翻身让开了客林顿的第五钩——
然而,客林顿虎虎生风,钩钩夺命,他的第六钩,马上又间不容发的攻了过来。
岳飞退无可退、挡无可挡、避无可避,他突然断喝了一声——
喝声如惊雷乍响!
客林顿马上分心乱神,手里的“虎头钩”,动作稍稍一顿,岳飞立刻就在这一刹间,出拳——
然后,客林顿异于常人的大鼻子,就歪倒了一边。
布十对上的是满身老伤旧创的四更。
他在“飞鱼楼”见识过四更的本事,知道这“小豆丁”几斤几两,所以他打得很放心,也很放松。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四更,这“小豆丁”小小身体内,所蕴含的巨大潜力和能量,绝不是外表所展示的那般渺小微弱。
打不过十招,四更“关公刀”,一招斜劈,直向布十手上的“鸳鸯钺”斩落下去——
刀沉力猛,风云色变。
布十也跟着变色,他只能是硬接力挺——
结果是,“鸳鸯钺”折断,并且是一寸一寸地折断,一直就折裂到柄锷上去,紧接着柄锷也为之碎裂,然后刀劲直透虎口,最后布十连虎口都寸寸迸裂了。
敖巴马找上的谈仙。
原因很简单,对方的四个人,岳飞和四更都有了对手,自己固然怕死,也总不能跟血鸢尾一个女孩儿动手吧,那只有对上一脸雅痞之相的谈仙了。
敖巴马对敌的方式,和他那些悍勇、顽勇、凶勇的同伴们,很是不同。
他自打从动手一开始,就无时无刻不思量打算着逃跑。他一面飞舞“链子枪”,务求把谈仙逼得不敢近身,让他可以伺机寻找机会逃走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