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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抵受不住陈子枫的狠命攻势,飘雪只有大叫:“死花痴怪还不帮忙?”
“花痴”是她们小姐妹公送给飞花的别号,飘雪对这个有胸无脑的二姐,也一向很是瞧不上,而今她竟出声求助,可见情形已相当危急。
“来啦——”守在床前的飞花,两手一抖,一对“生花笔”舞了个花哨的笔花,就迎了上去。
然而,飞花亦是把守不住,节节后退,一退再退。
陈子枫一旦出剑,就大刀阔斧、大开大阖、大砍大劈、大进大杀,让飞花先失去了信心,再招架不住,最后更陷入了险境。
陈子枫用的是“珠光宝气剑”剑身上面,镶满了宝石。那种高人一等、傲视王侯的杀法和剑招,确实不是一个小女孩儿所能接守得了应付得来的。
经过“凉城四美”悉心调教和冷北城用心点拨的她们,未必就输在武功,而是败在经验和气势上。
突然之间,陈子枫一甩剑穗,“啸啸”声响,直拂飞花的脸蛋。
他的剑穗,都是用名贵“天蚕丝”制成的,被刮上无异于毁容。
飞花最爱美,她最注重保养自己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她惊吓一声,掩面急退!
她一退,就露出了空档儿,陈子枫马上回卷剑穗,然后一步就跨到了床前。
当时,飘雪才被陈子枫的“夜明珠”晃开,流风跟逐月,一个在堵截敌人后路、一个要控制房间中枢,都失去了方位和先机。
飞花一移开,陈子枫马上就迅地跳到了床边,然后猛地伸手一扯,扯开了棉被。
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气息奄奄、呼吸吁吁的熊东怖,就斜躺在床上,以一双狞恶怨毒的眼睛,无力而又无助的望着他。
陈子枫和气的笑了:“熊二爷,你好。”
熊东怖死气沉沉地道:“我一点都不好。”
陈子枫压低声音道:“相爷让我来拿回几样东西。”
熊东怖垂死睨视着他,以一种视死如归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表情和口气,恶狠狠的道:“如果相爷这次不肯拉我一把救我一命,就等着‘刑部’大堂上见吧!”
陈子枫无奈的笑道:“那我只有送你归西了!”话一说完,珠光宝气剑芒齐闪,他一剑对着熊东怖那截缠满纱布的脖子剁了下去——
他一剑斩下去时,他突然感到胸口一痛,然后他便看见熊东怖徐徐坐起,那刀疤纵横交错的脸上,带着一抹诡异凶狠的笑容。
“你……你……你……你不是……”陈子枫震骇惊讶极了。
“这还要多多感谢你射我的两颗‘夜明珠’,如果不是它们冲开了我身上被制的穴道,我又怎么隐忍至今而有机会杀你?”满脸血污的熊东怖,幽幽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幽幽地说着。
“你……啊……你!?”陈子枫此时才看到,熊东怖的一只手掌,正切在他的胸膛内。
熊东怖阴阴森森的问道:“怎么?‘手刀’的滋味,不好受吧?”
陈子枫喉咙“咯咯”作响,就是说不出话来。
熊东怖坐在床上,一脚踹出,叱道:“蔡京老贼,想要过河拆桥,弃卒保帅,老子操你老母!”
“噗”的一声,陈子枫给他一脚踢了出去,在飞掠半空中,“呼”地划了一道和着血水的孤线,“叭”地落到了楼下!
两眼突兀,死状惨极!
楼下的众人,都震愕不已—
楼上倒底生了什么事!?
“凉城客栈”究竟在上面,还埋伏了什么样的高手,竟能让“剑中之豪”,死得如此之惨烈?!
花十八的红裙,兀自纷飞飘扬。
温十七瞅准机会,冲进裙子里,扯飞了小蝶,跟屠斩贴身肉搏!
小蝶一脱离魔掌,冷若芊便软索一振、一卷、一收、一带,将她拉扯到了身后。
花十八紧闭双目,拼命扭腰旋胯,带动红裙不停的转动。梁煎炸、温十七跟屠斩,三个大男人,就在她的裙下、胯间,相互抢攻、搏杀!
要是冷若芊也加入战团,局面应该是足以一拼的。
就在“杀人王”魔踪出现“塞北”的风言正盛之际,冷北城仍然能放心的将客栈交给他们几个来料理、而独自上京专心行刺祸国殃民的“小梁王”柴如歌,决非没有道理的。
花十八在江湖人头熟、情面广、路数野,八面玲珑,黑白两道上,都很吃得开;再加上温十七的老道经验、梁煎炸的精明头脑,总体上,不至于出什么大的纰漏。
所以冷北城走得也很放心。
其实,冷北城此去,除了刺杀柴如歌,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招兵买马,进一步拓展“凉城客栈”的格局。
冷北城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时局和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计划。
无论一个人、一个家族、还是一个帮会门派,如果不根据时局和时事,及时的做出调整和转变,那无论你本身多强大、多强悍,也会被这个时代渐渐的老化、淘汰。
冷北城绝然不会让“凉城客栈”淹没在时代变革的大潮中,他也在力图变,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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