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做派。
如今他没动手杀人,只是为了问出玉骨香的下落,不代表他不敢或是可以被任何人掣肘。
张诗芸也发了狠,冷着声说:“烧了。”
“什么?”温落落闻声急了。
魏鹄却是面无表情,只剩一身戾气:
“我劝你老老实实拿出来,我没什么耐心。”
张诗芸听罢,眼圈发红,索性一股脑地说道:
“呵,你对我没耐心。你给她牵缰绳、拿木炭、亲自端着粥上赶着和人家吃。
“她可好,一大早就有男人给她送东西,还鸿雁传书。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敢在我面前发狠,你自己问问她心里有没有你?”
魏鹄冷笑一声,张诗芸以为自己的话成功地伤到他,哪个人用了情能置身事外不受伤?
她如今也要魏鹄感受一下爱而不得的滋味,起码此刻她成功牵动了魏鹄的情绪。
哪知道魏鹄张嘴就是四个字:“愚不可及。”
这四个字打在张诗芸的心头,如同千斤重。
张诗芸失神间,张楚捷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见魏鹄压抑着怒气掐着张诗芸的脖颈,就知道张诗芸这是闯了大祸。
“怎么了?”张楚捷拉住魏鹄的手。
“她把玉骨香拔了。”魏鹄冷笑着松开了手,张诗芸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
“什么?”
昨夜与温落落一同栽下玉骨香时,张楚捷就知道这仅剩的药株有多珍贵。
别的不说,他们想对抗万毒门就必须有玉骨香。
张楚捷在张诗芸面前半蹲下来,耐着性子说:
“诗芸,不要任性,拿出来吧。”
张诗芸眼眶里蓄满了眼泪:
“你怎么当哥哥的?你宁可相信外人,不问缘由,就来对你妹妹横加指责?”
张楚捷有些语塞,心里也不好受,他自认一直都把报仇放在第一位,没怎么关心过妹妹。
魏文熙倒是直接拆穿张诗芸那装出来的可怜模样:
“你鞋底还沾着那附近一块大石上剐蹭下来的青苔,指缝里还有泥垢。”
张诗芸表情瞬间僵硬,看着张楚捷脸色越来越阴沉,只能嘴硬道:
“那也不能证明我碰过那什么玉骨香。”
“玉骨香的花粉能让人皮肤过敏瘙痒,现在你脸颊、双手应该都有感觉。若不及时吃过敏药,有毁容的风险。”
魏文熙语气平静,像是大夫在说着病情一般。
“什么?”张诗芸大惊,她忽然觉得脸上发烫,也开始有些……痒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手指好像也有些发红、肿大。
一想到魏文熙说的毁容,张诗芸吓得一哆嗦,颤抖着说道:
“药,给我药,我不要毁容。”
魏文熙居高临下地看她:“玉骨香在哪?”
张诗芸咬紧嘴唇,最终哭丧着脸说:
“在东侧茅房后。”
魏文熙、温落落和魏鹄转身就走。
张诗芸上前追:“药呢?我的药。”
“坏事做那么多,你就等着毁容吧。”
魏文熙看也不看她,直接出了房间。
张诗芸跑回去拉着张楚捷的手,
“哥哥,你去求他们,给我拿药。我不能毁容,绝不能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