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位天才药女,他怕何云峰忌惮,明着打压,就只能暗中培养。
只等药女早日学成,没准可以接他的衣钵。
可惜啊,老裘还是疯得太早了。
本来老裘还有意让魏文熙接任谷主,无论从手腕还是人品她都是一顶一,
若是多在老药谷浸染几年,成就必定比何云峰高,只可惜人各有志。
魏文熙要做的事情远比窝在老药谷治病救人来得重要得多。
也许哪日边境无战事,她才能真正地卸下戎甲,治病救人吧。
魏文熙看着如今的老药谷,想起老裘以往借着灯火研究药理的身影,此番感慨良多。
尽管她没说,柳明臣全都看在眼里,瞧出了一丝物是人非的落寞。
柳明臣向看院小厮说了求医的意图。
对方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便把他们迎了进来。
魏文熙毫不掩饰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柳明臣也是不喜这种看人下碟的做派,架不住世间就是有这种人,且不在少数。
小厮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正厅。
厅内陈设着几张红木桌椅相对,墙上还挂着两张谢楚的字画。
看得魏文熙都想啐两口,她的字画竟被挂在此处,想来就是对谢楚的一种亵渎。
她得想办法嘱托老板,不要做何云峰的生意。
不过,她转念一想,多亏何云峰附庸风雅,变相也相当于给边塞捐了钱。
这才心里舒服了些。
这正厅一点都不像是个看病的地方,反而像是议事之处。
正厅一侧的珠帘挽起,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瞧了瞧柳明臣,还算比较满意,再看他背着的李立清,一看就病入膏肓的样子,更是笑得开了花。
病急了,家人才好拿捏。
“二位带人来看诊是吧?”男人故意凑过来看:
“哟,这病得不轻啊。”
柳明臣淡然道:“有劳谷主开个药方。”
男人没见过柳明臣没有急着让他请大夫出来,脸色有些古怪。
若是不想治,也不会把人背山上来。
若说想治,又看不出半分急切。
来人怕不是善茬,恐怕不好拿捏。
男人想了想,管他呢,来了就要遵循老药谷的规矩。
“想让谷主诊治可以,先留五百两面诊费。”
魏文熙先开口:
“还未听说人未见、先收面诊费的,若是你家谷主治不了呢?
“是退钱还是赔偿?”
那男人姿态端得很高,斜了她一眼:
“若不愿意,大可以现在就回。”
魏文熙本就是开口探探虚实,还未回话,身后调笑声便来了。
“柳夫人,可别贻笑大方了。
“这老药谷谷主可不是普通大夫,收点面诊金怎么了?别人想见都见不到呢。”
裴琴琴在护院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过来,在柳明臣面前故意点出魏文熙不识大体,随后从荷包中拿出五百两给男人递过去。
“有劳掌柜的帮忙向何谷主通传一声。”
她想着自己这一做派肯定能在柳明臣心中加分不少。
男人见到如此大方阔绰的美人,态度也恭敬了几分,
“小人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