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提她干嘛!”
“如果没有哀姜这档子事,我还真懒的提她!”
“主公的意思是”
“我们姜家的两个女人,葬送了鲁国的三位国君!如果,我们再不有所表示,恐怕,鲁国再也不会与我们互为姻缘了!”齐桓公忧心忡忡的说。
“何止是鲁国!恐怕其他诸侯国也会掂量掂量!”管仲不紧不慢的在齐桓公的火上添了一把柴,洒了几滴油。
“所以,我们一定要讨伐哀姜,给鲁国君臣一个交代!”齐桓公用一种探询的语气说。
“不妥!不妥!”管仲毫不迟疑的否决了齐桓公的想法。
“哪里不妥?”齐桓公迫不及待的追问。
“已经嫁出去的闺女,就是夫家的人了。她们得罪了夫家,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前去声讨!如果您这样做了,鲁国的面子往哪里搁?”
“可是,哀姜是鲁国国母,又是我的妹妹,你让鲁国如何处置?”
“鲁国当然无法处置!要处置,只能是我们齐国!”
“刚刚你说我们齐国不能声讨!”
“大张旗鼓的声讨当然不行!不过,您可以悄无声息的解决!”
“好主意!仲父不愧是仲父,鬼点子就是多!”
第二天,齐桓公叫来了竖刁。吩咐他到邾国接回哀姜,然后把她送回鲁国。
要说,哀姜的脸皮还真是够厚,比城墙拐弯还厚!一听说娘家人出头,要把自己送回鲁国,立刻欢天喜地的收拾行李,屁颠屁颠的跟着竖刁上了马车。
很快,哀姜一行人就走到了齐鲁边境的谷地。当晚,就宿在了馆舍。
刚刚吃过晚饭,竖刁就走到了哀姜的房间,关上门,慢悠悠的说:“您,参与谋杀了鲁国的两位国君,齐鲁之人,没有不知道的!您,即使回到鲁国,又有何面目,面对鲁国的君臣!面对鲁国的民众!面对鲁国的宗庙!我看,您不如自裁,您的丑事,或许还可以遮盖一二!”
说完,竖刁抬腿离开了哀姜的房间。
当晚,哀姜嘤嘤的哭泣了一个晚上,天光渐亮的时候,哭声才停止。
又等了一个时辰,竖刁不慌不忙的走进哀姜的房间,发现哀姜已经自缢于床头!
哀姜死了,鲁僖公浑身缟素,迎丧而归,葬之以礼,曰:“母子之情,不能废也!”
八年之后,鲁僖公因为父亲只娶了哀姜这么一个正牌老婆,又将其抬入太庙,接受后世子孙的香火。
看来,鲁僖公还真是个厚道人,厚道的有点过火!
文姜的故事结束了,她侄女哀姜的故事也结束了。不过,她家的破事还没有完,因为,文姜有一个姐姐,叫做宣姜。她的人生经历,比文姜、哀姜还要精彩和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