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语重心长地说:“你很久没和爸爸好好说会儿话了,还在记恨我?”
“我哪敢记恨你。”
顾长德爽朗地笑着,转头问顾芊:“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跟我也说说。”
“哥在问我给别人买生日礼物的事。”
“给谁买?”顾长德饶有兴致地问,“你女朋友生日到了吗?”
“不是,是另一个朋友。”
“说到你女朋友,我都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了,上次她怎么突然走了?你问她原因没有?”顾长德忽然想起这件事。
“她叫林音召,跟你说了几遍了,”顾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问了,她说她紧张,突然不敢见你了。”
“是吗?”顾长德把手撑在膝盖上,开玩笑似的问,“你在她面前说我什么了,让她这么怕我?”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冤枉我。你上去休息吧,我礼物的事还没着落呢。”
“哦,这送礼物的事我最有经验了,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你说说那位朋友平时喜欢干什么?什么样的性格?”
“她喜欢打游戏,唱歌,性格爽朗,像男孩子一样。”顾岩了然地说。
“这简单,”顾长德拍拍顾岩的肩,“她喜欢唱歌,你就买一只麦克风给她,最好刻上名字,显得特别。爸爸的意见怎么样?”
顾芊捧场地竖起了大拇指,顾岩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提议可行。
“好了,我答疑解惑的功能完成了,去睡觉了。要是经费不够,就和我要,跟你爸不用客气。”
“我知道。”
顾长德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扭头对顾岩说:“抽个时间把林音召再带来吧,爸爸提前给你把个关。”
顾岩不太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说提前,难道以后不能见吗?这又不是什么迫在眉睫的事。“等她想来的时候再来吧。”
自从从医生那儿得知愿达的日子不多后,林音召觉得每一天过得越发快了。不知不觉,一周又过去了,愿达的精神越来越衰弱。林音召的精心照顾对愿达的健康状况没有任何改善,她感到绝望又无力。今天傍晚回到家时,林音召看见愿达横躺在窗户下,闭着眼一动不动。
“愿达!”林音召以为它死了,奔过去抱起它,愿达随后摇了摇尾巴,原来它还活着。
虚惊一场。
林音召抬头看见天际的晚霞,心底瞬间涌出一股寂寥感,这段时间光顾着愿达,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顾岩了。
她拨了顾岩的号码,可迟迟没有人接。林音召想起今天是周五,顾岩应该在酒吧表演,听不到她的电话也正常,要不直接去酒吧找他?
“愿达,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愿达发出嘤嘤的叫声,好像在说“你去吧。”
林音召到了酒吧门口,发现门关着,门把上挂了一个牌子,写着“今晚歇业”。可是林音召听见里面有喧闹声和音乐声,她疑惑地转身要走,这时门在她身后开了。听见门轴转动的声音,林音召转过身看见开门的人竟然是董韶源,上次送愿达看过医生后,林音召便再没和他联系过,好在董韶源也没来找过她。
“原来是你,”他礼貌地笑着,好像又变回了刚入学的样子,“我从门玻璃看见有人影,所以出来看一眼,进来吧。”
“今天不是歇业吗?你怎么会在里面?”
“你不是来为董涵初过生日的吗?”
“不是,我来找顾岩的,你们在为涵初过生日吗?”
“对,顾岩学长也在里面,”董韶源为她打开一扇门,“进去吧。”
林音召犹疑了一会儿问:“可是我没带礼物,这样不太好吧?我回去了,你别告诉他们我来过。”
“没关系,我也没送礼物,是顾芊拉我来的。你不是想见顾岩吗?他就在里面。”林音召朝里面望了一眼,还是走了进去。今天酒吧里不像以前那么混乱,林音召走进去时,一眼看见了舞台上的顾岩,他在和董涵初对唱情歌。顾芊发觉身后的董韶源不见后,疑惑地向后忘了一眼,看见他站在门口在和谁说话,随后她看见林音召跟在董韶源身后走了进来。
音召姐怎么来了?顾芊皱起了眉头,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介意那晚的事,可看见他们站在同一个画面里,顾芊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