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是怎么回事,叶长青是陶伯谦的徒弟,被陶伯谦捡回来七八年了,大家都认识,前些天陶仲霖两口子带人来把叶长青和陶香凝赶了出去,当时大家都看在眼里。
有人看不过眼,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反而被陶伯谦一通威胁,而且对方人多势众,这陶仲霖又是一个青皮混子,平时结交的都是一些三光码子,这帮人整天无事生非,偷鸡摸狗,敲诈勒索,左邻右舍们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都不敢出来主持公道。
如今看叶长青单枪匹马打上门来,还把陶仲霖和李翠萍打了,很多人心里都暗暗高兴,直想让叶长青狠狠的打,谁都不出声,只是看热闹。
“不得了了,真是不得了了,这么多人管,你们这些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姓叶的小畜牲这么欺负人,你们看着都不管,你们还是人吗?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嫁了一个没用的男人也就算了,还跟一群铁石心肠、胆小怕事的人做邻居,呜呜呜······”
这时有人担心事后陶仲霖夫妻怪罪在他们头上,伺机报复,人群中有一人忍不住对叶长青说道:“长青啊,你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我看不如就此罢手,好歹陶仲霖也是你师叔,李翠萍是你师婶,做人留一线嘛!”
又有一个披着小衣的老娘们走过来低声对叶长青说:“长青,你今天做事态太冲动了,和陶仲霖可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你这次得罪他这么狠,小心事后他找帮会的人来弄你!”
叶长青笑道:“多谢芝芝姐提醒,我既然赶来,就不怕他找人!”
芝芝姐看了看叶长青,一副可怜他的神情,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抖着两座颤颤的山峰走回了人群之中。
李翠萍见外面看热闹的人无一人帮忙说话,知道也指望不上他们了,她心下也疑惑,叶长青只有十七岁,平时都是一副瘦瘦弱弱的,胆子也小,今夜怎么有胆子打上门来,莫不是虚张声势?
想到这里,她认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当即爬起来拿起墙角一根扫帚就打向叶长青,嘴里叫道:“老娘打死你个小赤佬!”
叶长青侧身躲过,一把抓住扫帚另外一只手一巴掌扇过去,李翠萍当场被扇飞出去撞在墙上,“碰”的一声,墙壁都震动了一下。
门外看热闹的左邻右舍都吓了一条,齐齐面都惊容。
有人担心出人命,一个邻居忍不住说道:“我看这事只怕不能善了,要出事,要出大事啊,谁去报官?”
叶长青听见,扭头看向外面,沉声问道:“报什么官?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俗话说情感难断家务事,当官的来了也不好使!”
这下刚才说要去报官的人也不说话了。
蜷缩在地上半响的陶仲霖此刻终于缓过神来,他可不是一个被打了还不敢还手的人,爬起来抄起旁边一张椅子就朝叶长青的头顶砸过来。
叶长青见状眼中寒芒一闪,抬腿一脚踢出去,当场把椅子踢得散了架,冲上去就是一拳把陶仲霖打倒在地,走到他身边喝问:“房契在哪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