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怀感激并且对常安保持尊重。人救回来了，其它事情都显得无关紧要，他们不再要求什么。采苓抱着常安哭了半个钟头，不住道谢，搞得常安不知所措，季明也称赞常安是他们共同的恩人，苏成业因为采苓的笑颜也松了一口气，最淡定的大概就是楚辞了，他给了常安一个拥抱，并且望着她久久不说话。大概就是在对方那漫长专注的注视中，常安感到了怪异，觉察到了此举可能会暴露身份。

    楚辞给两个孩子上课，讲国文，诗歌，历史，杂论，顺便也附带教一些外文，莫非人小，但是脑袋瓜灵活。对于莫非在课程中表现出的超人的悟性，作为老师的楚辞十分满意。但另一位男孩，雷泽，则把脑袋的营养都供给了四肢，楚辞建议常安，该让这个男孩去训练场。“他现在的身量已经接近成年人了，他天生就是作战士的料，不适合在书桌旁思考。”

    常安在教育孩子方面采取完全开放的态度：“随他的兴趣好了，只要他们别走的太歪……未来怎样发展，我是不会管的。”说这话的同时，常安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女孩，怎么就早早地做了两个男孩的家长呢？

    楚辞笑：“常安小姐看上去是年轻的懵懂模样，对于这些孩子的发展成长到有着先进的观念。”

    常安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其实不太清楚这些，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

    两个人谈起卡斯珀来，楚辞说道卡斯珀状况良好，身体健康，他希望再见见常安，第三次好好地感谢她。常安因为卡斯珀过度的热情感到困窘，虽然她因为帮助卡斯珀而感到高兴，但众人过度的热情让她感到不适应，尤其是他们聚在一起，将佳肴殷勤地送到她桌前，她实在不知怎么开口。她是不能吃人类食物的。自从习惯吃人肉后，对普通食物的排斥越来越重的常安，在一次勉强吃了半碗米饭后回家路上便吐了，当时楚辞正在身边。她不知怎样解释自己的状况，楚辞善解人意地没有再问，只当她肠胃不太好。

    话题转到近期大批出现的异能方面，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得到这种能力，他们从一场高烧之后幸存下来，惊奇的发现自己能看到一些在空间中游走的非物质。这种现象引起了几个领导者的注意，他们对群众公布了这个发现，但由于目前所出现的异能在实际战斗中还发挥不了用处，这个发现暂时被搁置，定为有待观察。

    “其实莫非是早就有这个能力了吧。”

    “嗯。”常安没打算掩饰。

    “虽然目前来讲，只是表现为一种古怪的透视能力，但是会有发展空间的。一些事物在初生阶段也许会无功用，但随着发展，直到成熟期，它能带来的改变超乎我们想象。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莫非的能力要超过这些新觉醒的人，他不是因为今年初春的感冒才觉醒的，而是更早以前。”

    面对楚辞那冷静的目光，透彻的分析，不容置疑的话语，常安觉得有点紧张了，他的推理都是正确的。正当常安思考着要怎样面对接下来的话时，楚辞却突然走进一步，凑近了她，他的瞳孔浅淡而深邃，面容依然那么冷静，吐出的话语却步步逼人：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其实埋在心里很久了，常安，我将你作为我的朋友，请你告诉我……”

    “什么？”常安手心潮湿起来。

    “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卡斯珀或者莫非起死回生——又或者，你是和魔鬼做了什么交换，才能拥有这样的能力？”

    常安的心脏咚咚地跳了起来，她想到了今早的梦境——它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