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们自发地围成一个半圈,王猴已经站到了众人面前,谢寸官也缓缓地往场子中间走。一边走,心中却一边在计算着对面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五猴的身后三米站着虫二爷,阴影中的汉子距虫二爷一米二。其他的人则在离为首这三人一米外的地方。
如果自己转到王猴和虫二爷之间,先做一个往前扑的假动作,再往后纵出,用四把中鹞子穿林的翻身势,突然袭击虫二爷,出其不意之下,王猴的反应至少要延迟二三秒。问题是自己两三秒能拿下虫二爷不。虫二爷虽然看着老了,但能在道上混,就是没身手,身体肯定也敏捷异常。更何问,阴影中还站着那个毒蛇一般的汉子。虽然不知道武力值如何,但就看那身形,如果有身手肯定是一个敏捷的的人。
自己一进,虫二爷一退,那人一迎上来,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虫二爷,就会陷入围攻。不过,虫二爷身边,还站着虫哥,以今天的虫哥的表现来看,也算是虫二爷的软肋之一。另外,在虫二爷身后二米处,还站着一个身材佝偻的汉子。
从谢寸官这个方向看过去,那个汉子站得随便,但谢寸官总感觉有一什么不对。
跟随黄士鸿练拳,黄士鸿曾经训练谢寸官练习一种本能的感觉,就是没事时搬个凳在街上,预先判断那些行人特别是短暂停顿的人的下一步动作。黄士鸿是江湖人,第一个师父是川陕两地的老牌刀客,是个地地道道的老江湖,有许多我们平常人和练武人感觉匪夷所思的训练方式。这种对别人下一步动作的预判,是观察人体肢体语言的一种东西。
就像一个人如果随时准备跳起来时,他的腿肯定会稍微弯曲的道理一样。而他要往左跳,重心肯定要先右移一下,以求取得身体肌肉的反作用力。但对方的身体处于什么样的扭曲才会产生重心右移的效果,就是需要人细细观察的。
长期训练之后,就会对别人动作有一种预判,这种预判在格斗中,往往被称为意识。
常打实战又善于动脑的人,往往对此会有一种本能的学习,所以我们往往有些人格斗意识好。有些人意识不行。我们和意识好的人动手时,往往会惊讶地发现,对方的肢体会预先到达我们想去的地方等待。
谢寸官做过这样的训练,所以那个人虽然站得身体佝偻,而且放松随便,但他怎么看,也感觉那个人似乎随时会冲到虫二爷身边。难道这人是虫二爷的保镖,但看样子又不像。不过,谁保镖一定要样子像保镖了。鹰立如睡,虎行如病,高手不是那么容易被看出来的。二两硬货想纵横天下的2B固然不少,但怀揣斤半装没铜的人也不少。
王猴看着慢吞吞走向场中的谢寸官,一股勃发的劲力就流淌在血液中了。
他是个好斗的人,从就这样!一遇到打架的事情,就是冲在前头,而且不知道后退。他爱极了两人格斗中斗智斗勇斗快的那种刺激。他是个汉民孩子,能被牛街首屈一指的**拳师看中,就是看中了他那股好斗不服输的血性。当然,这里面也有虫二爷的作用,虫二爷从与他交好,看他的身体敏捷,劲口足,天生一副好打手,就依靠哥哥李大虫的关系,将王猴介绍到老位老拳师那里。
老拳师一眼看中了王猴,但回汉有别,只是将他当弟子却不入室。教功法打法,却不传秘法。功法和打法,那是通背拳基本的练法和用法,而秘法,却是门里前辈人老几代的经验积累,知道那一招怎么好用,那一招要引,着手在那里。手在那里翘,腕在那里埋,全是手法细节的东西。而这些手法和细节,才是一个门里的精华。
为什么你一拳出手,两个人来接,一个就能接住,一个却接不住;一个接住你就走不了,怎么走怎么别扭;一个接住你就进不去,怎么进怎么挨,这里面就有许多细节。也许就是腕一沉,指一翘一东西。
放人,人家将身高体胖你推都推不动的人一推一个跟头,力量却同你差不多。那就是手的落,用力的方向,蹭皮挂肉其实就是一指头的劲儿。
王猴练功那叫一个苦,打定桩,冬夏摔得手背青肿,血都溅出来。
打活桩,盘步练根,一走就是两钟头不带歇气的。看得老拳师眼珠子瞪着,直骂那些**弟子不争气,迟早玩意要叫这汉民弟子弄去。拳这东西,不练光想,就深不了,和悟性关系不大,许多人不理解,总以为有些人悟性好。其实是人家练通了。夏虫不可语冰!那些从来没见过冬天的虫子,怎么会知道冬雪严寒中那种酷酷的美丽。练到了,你悟性自然就好了,比别人理解得深了。
王猴不像其他那些弟子,总日介想围在师父身边,掏一打法什么的技巧。他就是一个字,在那苦练,直练得肩劲腰韧背柔,出手如鞭。同师兄弟们过手,一甩手,衣袖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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