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生无可恋道:“姑母家的丹阳,还有沈家的沈姩表妹都在里面。”
诚安公主家的丹阳县主,皇后娘家的侄女沈姩。
安哥儿愣了愣,“她们来做什么?”
太子面无表情,“父皇让她们和我们一起读书。”
安哥儿默了默,“怎么这么突然?”
太子哼了声,“还不都是姑父,他嫌丹阳在府中扰了他和姑母的夫妻生活,就把她送到宫里打发时间了。”
安哥儿认命了,“太傅快来了,表哥,我们也进去吧。”
太子紧了紧拳头,叹了声气,“好吧。”
两人互相给对方打气了一番,然后一前一后进了上书房。
里头两个正说说笑笑的小姑娘听到动静不约而同抬眼看了过来。
两个四五岁的小姑娘,都是粉雕玉琢的好样貌。
丹阳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小裙衫,头上梳着双丫髻,两个包包上还各佩戴着一朵粉灿灿的绢花;
而沈姩则是一身藕粉色的裙衫,同样是双丫髻,佩戴着两个珍珠编缀的珠花,上头垂下来的流苏随着小姑娘的动作而摇曳。
“太子哥哥,泽安哥哥。”
吵是吵了点,但是不得不承认,两个妹妹都是可爱的。
都是漂亮的小姑娘,但丹阳和沈姩的性子明显不同;
丹阳更活泼外向,想到什么说什么,无所顾忌;
而沈姩虽然也是落落大方,但相较丹阳而言,柔婉内敛许多,一双杏眸水凌凌的,像是会说话一般。
太子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快点坐好,先生要来给我们上课了。”
丹阳哦了声,转身附到沈姩耳边,“太子哥哥最无趣了。”
沈姩捂着嘴笑了笑,乖乖的坐在自己的小几上。
刘太傅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多了两个学生,所以对丹阳和沈姩的出现并不意外。
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正式开始授课。
太子和安哥儿捧着书籍,听得很认真,手下不时拿笔记些什么。
沈姩也还好,沈国公很注重子女的教育,家中孩儿,不管男女,都是三岁启蒙,所以沈姩作为空降学生,也能跟上刘太傅的进度节奏。
而丹阳就显得有些吃力了,她平时就不爱读书,家中爹娘对她也从来没什么要求,这节课,丹阳听得很痛苦。
刘太傅一走,丹阳就生无可恋的趴在桌上,“早知道这么没意思,我就不来了。”
“表哥,我赢了!”
前排的安哥儿忽然对太子笑道。
太子咬着牙斜了丹阳一眼,从怀中掏出了两个金豆豆递给了安哥儿。
丹阳看糊涂了,“你们俩干什么?”
安哥儿捏着到手的金豆子,得意一笑,“我和表哥打赌,赌你上完一节课就会抱怨说不想来了。”
“表哥还不信,觉得你再犯懒也不至于一节课就打退堂鼓。”
丹阳又羞又恼,“你们俩居然拿我打赌?”
对安哥儿有多气,对太子就有多惭愧。
她的一句话居然连累了太子哥哥输了两颗金豆豆。
丹阳还小,对钱没什么太大的概念,但她知道,金子是最值钱的,一块小银锭就能在集市上买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这两颗金豆豆还是宫里的,一定就更值钱了。
想到这,丹阳看向太子的眼神就带着点羞愧和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