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蒯老眉头微皱地望着周鸾,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鸾看着窗外,久久没有说话,而当蒯家的轿车驶入了山道之后,她突然喊了一声“停车”。
司机一愣,还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周鸾道,“姥爷,我们下车说说话。”
蒯老应了一声,和她两个人单独走到了山道边上的一个观景亭里。
“姥爷,她让我做了一个梦……”
周鸾很久没有这么平静地说话了,她轻声地复述今天下午平淡而离奇的梦境。
蒯老看着孙女,眼中阴霾渐渐凝重,等她终于像背剧本一样复述完了整个梦境。蒯老也是一时无语。
天已经全黑了,祖孙俩站在黑暗的观景亭中,沉默了很久很久。
蒯老终于开口,“你相信这个梦吗?”
周鸾的视线看着远处的灯火,“我不知道。但是今天下午吐过之后,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平静的感觉了。姥爷,你帮我查查看。”
蒯老自然知道她说指的查的是什么,他点头,“好,慢慢来。我们不着急。”
“嗯。”
阿秀当然不知道她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但不用算也不用卜,她也知道后面肯定会发生些什么。
一个月之后,她在校门口的一个八卦周刊的封面上看到了周鸾的脸。
她回去在网上搜了一下,居然搜到了周鸾当日召开记者会的视频剪辑。周鸾没有穿红衣,破天荒地穿了一身黑色的改良式的西服,她在视频里很冷静地宣布,她感觉到自己的演技到了瓶颈,寻找不到突破的路径,脾气越来越暴躁。她觉得自
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所以暂停工作一年,回去深造并参加一些公益活动,希望能将自己的状态恢复过来,并潜心磨练演技,为大家展现更好的作品。
作为一个当红的女演员,而且是不是就闹点新闻上头条的女演员,突然宣布停工一年的消息,这么敏感的一个时间长度,不有不让人多想。
当场就有记者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周鸾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反驳或者开骂。她稍稍想了一下,“我想肯定会有不少这样的猜测,但是口头的否认是最没有说服力的。这一年我还是会参加一些公益性的活动,
实际的照片应该才是实证。”
有一个记者就问,“周鸾小姐,您觉得自己的状态需要调整,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是什么契机让你决定放下一切,去实现这样的改变的呢?”周鸾想了一下回答,“今年过年前,我碰到了一个人,她对我说,我有病,有病就要治。我原本还以为她在骂我,但是后来,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她说得对,心态不正常了,也是一种病。现在的我,拿到一个剧本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挑刺,挑这个角色的刺,觉得她跟我如何的不适合,而不是去想着怎么去塑造这个角色。走到片场之后,
挑工作人员的刺;平日的时候,挑助理的刺;结束完工作,去挑家人的刺。总觉得什么都是别人的错,我自己没有错。我已经变得不像以前的我了。”“那么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是不是明星的光环笼罩在我的头上,就让我迷失了自己。那么这样的话,我就褪去这一身光环,去做一个学生,去做一个普通人,去做最普通的
事情。是不是可以让我找回原来的那个自己。”
“我不知道沉寂一年,回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我是否能变成更好的我。但是,我不能让自己再这样下去。所以我想试试。”
“这世界这么大,我也想去看看。”
“在离开之前,我想对那些被我伤害过的人说声对不起。诚心诚意……”
剪辑到这里就结束了,阿秀看着视频,得意地笑了。毕竟,看到一个人自己挽救了自己,还是很愉快的一件事情。
于是她给陶道士发了一条短信,让他转告周鸾,这个周末可以一起去爬山。于是在周六早晨冷冽的寒风中,周鸾一看见她就免费送了她两个大白眼,“现在我没病了,轮到你有病了。这冻死人的天,不在家里睡觉,居然喊我来爬山。再不然,找个
地方喝早茶也是好的?”
阿秀哈哈大笑,“谁说你没病?这不还是一身的懒病吗?”
周鸾刚被她说得一紧张,听到后面才放松下来,跟后面的保镖说,“你们离我们保持点距离,我们有话说。”她身后跟着的三个保镖都是上次在山道上见过阿秀的,见这两人居然能“和平”相处,感觉很不可思议,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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