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不知道王子墨这个人其实是有怪癖的,但凡是送了礼物,一定要知道人家的反应,我这样一说他才能安心,以后不会来打扰了。”
夜晨皱眉,是这样吗?她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而且方才她分明看到溯光看着夜晚的眼神很专注,像是在衡量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溯光可是比王子墨更得帝心,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一半溯光是跟皇帝在一起的。他这样做是不是也有皇上的意思在里面……不知不觉的,夜晨就y谋论了,越发觉得夜晚是个极大的危险。
而这边夜晚正跟司徒镜说那天的事情,“我就还在想他怎么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王大人的手笔。”
“所以你就挖苦他?”
“我是为他好,让他知道过日子是个很高深的文化。”
司徒镜闻言就笑了,在夜晚身边说道:“真是个促狭鬼,王大人知道了又要被气个半死。”
“是他自找的,我有什么办法呢?”
司徒镜跟夜晚边走边说话,两人靠得极近,低声细语,状似亲密,司徒镜脸上的笑容便一直没有消去过。这一路走来,真是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其实很早以前大家就很好奇,玉公子为什么会跟夜晚交好,从不曾亲见,总觉得传言夸大,如今看来却是比传言还要深上几分。再加上这段时间夜晚实在是出尽了风头,因此不停的有人的目光落在夜晚的身上。
夜晚自然能感受到这些目光的打量,也并不放在心上,本朝甚是宽容,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交谈也是常事,只要不做那逾矩之事,便也不会有人道是非。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是一直声誉良好,道德高尚的玉公子,自然是更无人怀疑了,只不过是艳羡夜晚的运气,能得到司徒镜的青睐。
相比来说,夜晨还是很乐见到夜晚跟司徒镜走的亲密的,毕竟这样的传言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上怎么会让一个跟别的男子亲近的女人做自己的妃嫔。所以夜晚的态度是放任,甚至还是欢喜的,只是隐隐失落得到玉公子青睐的不是她而已。
毕竟能跟玉公子交好,实在是一件让人很有颜面的事情。
徐府的府邸很大,此时府里已经有很多的客人了,夜晚因为并不经常被黎氏带出门,所以大多是不认识的。以前做皇后的时候,见到的都是有品级的诰命,因此倒真是让夜晚在这么多人中有些孤立起来。
司徒镜将夜晚送到二门入口,便返身去了前厅,不好跟着进了内院。
夜晚跟着黎氏跟徐夫人打过招呼,徐夫人是一个保养的很好的女子,今儿个一身大红的团花福纹倭缎长袖褙子, 葱绿的二色金遍地绛纹的马面裙,头梳分鬓髻,发间簪着景福长绵簪,雍容华贵中带着温和,夜晚看着很是舒心。
“这位就是二姑娘了,早就听说姑娘英勇救人的事迹,实在是女子楷模。”徐夫人拉着夜晚的手柔和的赞道,眉眼间流泻着浓浓的笑意。
“夫人过誉了。”夜晚面带羞怯地笑容,微微垂头,这样一副害羞的摸样,还真是让人看着开心。
“这孩子你真是教得好,有仁和之心,还能谦恭不傲,实在是难得。”徐夫人对着黎氏说道。
黎氏自然不喜别人夸赞夜晚,但是也不能流露出不悦,笑着说道:“小孩子家家的当不得夸,你家的姑娘呢,让她们一块玩去,咱们也好说话。”
徐夫人笑着招过自己的女儿,因为夜晨几个都是熟悉的,倒也不用徐夫人另外介绍了。夜晚就跟着夜晨随着徐家两位姑娘往花厅去,她细细的打量,那个年龄大一些的应该就是徐灿,一身鹅黄的衫子配上葱绿的石榴裙,真是身段婀娜,杨柳细腰,自有风流韵味。虽然及不上夜晨眉眼间的精致,但是却有江南水乡的柔情,算是各有所长。
另一个就是年龄稍小些的徐辉,徐辉果然是个活泼的性子,一见夜曦两人就手拉手去一旁说悄悄话了。
徐灿看着夜晚笑道:“二姑娘别见怪,我妹妹跟曦妹妹脾性相投,这一见面竟是一刻也忍不住的说话去了。”
夜晚听着徐灿的声音也很好听,柔柔软软的,当下就说道:“两位妹妹能相见甚欢,咱们应该开心才是呢。”
徐灿的眼神轻轻扫过夜晚,早就听闻她的大名,今儿个一见倒是有些惊讶这个二姑娘居然是这样一个腼腆的模样。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怎么就能做出马蹄下英勇救人的事情,又想着这段日子京中对夜晚的各种传闻,徐灿招待夜晚便是尽心的多。
花厅里烧了四个炭盆,因此一进来便极暖和,夜晚将大氅脱下来递给冬晴,又看着夜曦跟徐辉说话的地方浅浅一笑,眼眸中荧光闪过,好似天上繁星,让人忍不住的多看一眼。
夜晨坐下后,这才看着徐灿问道:“今儿个好像各家姑娘来的并不多,我原以为会很热闹。”
徐灿抿嘴一笑,柔声说道:“选秀就要开始了,大家都忙得很,哪里像是你一样居然还能出来做客的,也算是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