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在伤疤边缘轻轻挠了几下,叮嘱道:“不能抓,以后要留疤。”
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留疤。
这挠得人心更痒了了。
卫简怀只好抓住了她的手,又把她重新板正了坐在了自己怀里:“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叶宝葭立刻想了起来:“卢安呢?他被谢九琨丢在了客栈,有没有事?长公主还好吗?我的家人知不知道我失踪了?他们有没有担心?还有……”
她停住了口。
卫简怀心知肚明,淡淡地道:“卢安在找你的时候便找到了,送往宫中让太医治疗了,后背那一箭射在右胸,并不致命,将养几个月应当就能复原。皇姐那里多亏了你临危不乱,紧急派遣了人手去护卫,那几个臣女也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倒是筱筱……”
“苏筱她怎么了?”叶宝葭奇了。
卫简怀头疼得很:“这丫头胆子大得很,最后慕彦领人去救援时,她不知道怎么就跳了出来,一石头砸倒了一个朝慕彦放冷箭的叛兵,自己跌了一跤,腿折了,估摸着要两个月下不了床。”
叶宝葭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两个月,苏筱的脸色可想而知。
“你的家人那里,除了慕彦和你父亲,全都瞒着,”卫简怀徐徐地道,“朝中、后宫,几乎无人知道你失踪了,就说你在行宫受了惊吓,需要静养。杜太医隔日都会准时到毓宁宫中替你问诊,皇姐坐镇后宫,宫中内侍、宫女也都照常行事。”
“这……”叶宝葭愣住了。
“省得到时候有人嘴碎,”卫简怀解释道,“这里就先委屈你做几日夫人。”
倒是事事考虑替她考虑周全。
叶宝葭心中感动,轻声道:“多谢陛下。”
不知怎的,两人不由自主地都沉默了下来。
卫简怀等着她问,而叶宝葭却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卫简怀忍不住了:“启遥也被救了下来,他被灌了药,又挨了打,身体着实吃不消,杜太医用参汤续命,救了一天一夜才救了回来,现在想必已经好多了。这次亏得他提前向你示警,又在关键时刻以命相护拖延了不少时间,朕记在心上了。”
听他语声郁郁,叶宝葭忍不住仰起脸来,眼中一片柔情似水:“陛下,你现在难道还在怀疑我吗?我对秦大哥,真的只是普通的兄妹之情,现在我这里……装的……”
她握住了卫简怀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
脸红了起来,心中着实有些羞涩,尤其是在上辈子的身份彻底揭穿之后。
那是她曾经的小殿下,有着半师之谊;又是她曾经辅佐过的君王,有着君臣之义。
可是,抛开这从前的身份,眼前这个男人,更是她今生想要相依相伴的丈夫,对她情深意重。
虽然她不知道今后两人能携手到何种地步,可最起码在此时此刻,两人想要白头偕老的心是真诚的。
“这里装的都是陛下,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一丝一毫了。”她终于轻吐出了深埋在心的爱意。
卫简怀怔住了。
半晌,他猛地吻住了叶宝葭的唇。
经历了生离死别,时隔半月,再次肌肤相触,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传来。
激情无法抑制,卫简怀用力啃噬吸吮着她的肌肤,仿佛想要把人吞吃殆尽。
何必再去纠结那些表白是不是怀中人不得已的谎言?
何必再去纠结怀中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
何必再去纠结怀中人到底是真的想要远走高飞还是阴差阳错流落在外?
只要这一刻叶宝葭在他怀里就够了,以后,他不会再有让她逃走的机会。
就算她在哄他,只要她愿意哄上一辈子,他也愿意溺毙在她的谎言中,长醉不复醒。
腹中热意越来越盛,卫简怀低低地喘息着,将人抱了起来,紧走了几步,两个人倒在了床上。
“宝葭……”他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却觉得这名字不足以表达他胸口几近沸腾的情意。
“谢爱卿……”他又喃喃地换了一个称呼,一边攻城掠地一边低唤着。
原本几乎软倒的身子骤然一僵,叶宝葭瞪大了眼睛。
“谢……”
唇一下子被堵住了,叶宝葭抬起身子吻住了他。
这是叶宝葭第一次主动吻他。
卫简怀欣喜若狂,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享受着佳人的投怀送抱。
“陛下……”叶宝葭都快哭了,颤声叫道,“别……别叫那个……”
卫简怀恍然大悟,凑到她的耳畔,一边亲吻一边哑声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
屋外华灯初上,屋内却已经一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要努力双更,以求在藏宝阁多待两天,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