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决定那帮人命运的话。
女人的眼里瞬间恢复了神采,对着凌迟连连点头。
“我们这儿叫靖安司,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留下来,我亲自教你如何行刑,以后这些人都交给你来处理。”
“你也可以在再收养个孩子陪着你度过余生,也可以给他延续香火,毕竟二老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总是要有人养的,他不在了,你就要替他担起他的责任。”凌迟想给她一份责任,让她活下去。
“你已经亲手替他们报了大仇,仇人被你剐成了六百多片,他们也该安息了。”
凌迟看向旁边的章顺之,他连连点头,他已经承受不起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女人点点头,上前拉住婆婆的手。
章顺之的老伴章李氏,老泪纵横的揽着自家儿媳的身子,轻声哭泣。
“章老伯,你们回头一家子搬到靖安司来,这儿没人敢乱嚼舌根子,以后她就是我麾下掌刑的大旗令,月俸两枚金币,足够养活一家子了。”
女人和章顺之还有章李氏齐刷刷给凌迟跪下磕头,凌迟侧身一让,避开了。
女人跪的是凌迟让她亲手报了仇,而章顺之夫妻二人跪的是,凌迟不仅给自己讨回了公道,更是跪谢凌迟让自家儿媳活了下来,还给了她希望。
“她叫什么名字?”凌迟向章顺之问道,女人没了半截舌头,现在说不了话。
“她叫素媛。”章顺之回答道。
谁知女人连连摇头,手指沾着薛大的鲜血,在地上缓慢的写下濯缨二字。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
她的意思是,她愿做沧浪之水,濯世人之缨。
凌迟懂了,看着濯缨缓缓点头。
濯缨也笑了,尽管她浑身污秽,身染鲜血。
凌迟让人派人去请镇长徐东风,凌迟想问问他,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吐在我门前的,自己来把地洗干净,我靖安司可不负责洗地。”凌迟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声音舌战春雷传遍全镇。
还没离去的人赶紧四处找来工具,清扫大街,生怕凌迟怪罪。
章顺之一家人带着家人尸体去安葬了,凌迟让人将薛家兄弟骨架拿草席卷了,他准备连同何河一起,给何家送个大礼。
镇长徐东风对于治下发生如此恶性案件感到忐忑,上任两三个月以来,他自认为尽心尽力,他也是三四十岁的人了,现在只希望靖安司能放他一马。
听到有人来衙门,说是镇尉召唤,徐东风跨上马急忙奔去。
凌迟在会客厅喝茶,听说徐东风到了,起身到门口迎接,他对徐东风感官并不差,只是因为何河这个鸟人,让他心里存了几分芥蒂。
“凌大人,在下来迟了,还请恕罪。”
徐东风的身段放得很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害怕凌迟,他自己也是武者,他知道凌迟的修为在鹤县都是最高的那几个人之一。
并且心狠手辣,动不动就要灭人全家,听说当初李村的案子,他连报案的苦主都一起宰了,听着就让人后背发凉。
“徐镇长不必如此,称呼我凌迟就行,请坐下喝茶。”凌迟笑容和煦,伸手示意徐东风坐下。
“多谢凌大人,不知凌大人召唤在下前来,所为何事?”徐东风知道,人家就是场面上客气一下,这个社会不是你岁数大辈分高,你就有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