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元华夏币的套房,黄骅双眼放光,四处乱转,这看看,那摸摸,完全一副小孩子对新鲜事物好奇的模样,唐哲轩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出来,坐在吧台,开了酒,倒了一杯红酒,小口啜饮,黄骅或许是看累了,坐在他身边,抄起酒瓶子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口喝了大半,犹如牛饮,道,这玩意酸不拉几的,喝着没老白干烧刀子过瘾。唐哲轩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不乐意喝就别喝,没人求你喝,还有,黄骅,你能不能不这么丢人?好歹你也是黄家大少爷,怎么就跟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样?黄骅属于那种喝点酒,甭管白酒红酒啤酒,都会脸红脖子粗的主儿,都说喝酒上脸的人好交,实则也分,好人坏人,谁又能凭喝过一回酒,上了脸比关公就分辨出来?他对唐哲轩鄙视的话语,丝毫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你还别说,我真没来过这种地方,以前都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潜伏在目标附近才能够住这种高档酒店,这回不一样,老子没任务,完全属于自己的快乐生活,你可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子也好,我爸妈也好,就不是那种宠孩子的主儿,小时候,别人家孩子都有好几块钱的零花钱,你猜我有多少?一天一块钱,那会儿一块钱似乎挺多的,但作为一个需要泡妹妹打架斗殴的纨绔子弟是绝对不够的,所以那会儿我在学校里或者朋友圈子里,都有着相同的外号,小白脸。说来也怪,那会儿跟我在一起的妹纸都特单纯善良,根本不找你要这要那的,甚至还给你倒贴钱花,有了好吃的也第一时间留给我,说实话,我认为那会儿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候,长大了,交了个女朋友,他妈的,b没日几次,三天两头的要这要那,要不是老子和一帮纨绔合伙儿做生意有钱了,估摸着连女朋友都找不着,现在更了不得了,没房没车赚钱少,那些个漂亮妹妹连正眼都不瞧你,就算真有瞎了眼的天鹅,天鹅家里的人也会瞧不起你,认为你们在一起不合适?我记得上大一的时候,有个妞是老北京人,在京城老有实力了,当时带我回家以后,见到她爸妈,人家愣是没给我好脸色看,结果第二天她就跟我分手了,那会儿特憋屈,下午我就联合了一帮子京城一二线的大少公主去了那娘们儿他爹妈的公司,二话不说就砸,警察来了好几拨,好家伙,那会儿都拔枪了,结果我们圈里最跋扈的现在在美国读mba的狗熊,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他那个当时风头正茂的副部级的大伯,结果全傻b了,我记得我当时特牛b的跟那个闻讯赶来的娘们儿和她那战战兢兢恐惧到了极点的爹妈说了一句话‘以后别他妈以貌取人,京城这地儿水深,别以为自己个儿很牛b,比你牛b的多得是,例如我就是,要是不服,我随时等着你们,记着,我姓黄,京城黄家人。’说完以后,我看都没看那个漂亮的不像话跟我在一起时还是处女分开是不是处女的娘们儿,直接和狗熊他们走了。后来想想,我那会儿真挺傻b的。
唐哲轩安静聆听,待他闭嘴不言,闷头喝酒的时候,才开口缓缓道,你就是个傻b。黄骅不以为然,耸耸肩道,我是傻b,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今儿晚上打算带我去哪儿潇洒?唐哲轩没好气的拍了他后背一下,道,晚上我陪不了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取出一张浩海娱乐城的钻石卡,放在吧台上,接着道,拿着它去浩海娱乐城,随便你玩。黄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抓起钻石卡,看都没看,收进兜里,好似害怕唐哲轩突然反悔一般。咧嘴笑道,谢了。唐哲轩翻了个白眼,这个黄骅啊,还真是个傻b。
在套房里坐了一会儿,唐哲轩打电话叫人送来了一辆白色宝马七系,送车的人也利落,直接把钥匙交给唐哲轩之后,不废话,直接离去,至于怎么走的,唐哲轩连想不都不想,打车坐公交还是地铁,随便。把车钥匙抛给黄骅道,一会儿自己去找车,就停在vip停车场里,我先走了。黄骅接住车钥匙,兴高采烈,问道,车牌号多少?唐哲轩摇头道,不知道。黄骅气哼哼道,你的车你怎么会不知道?唐哲轩怒了说道,我这么多车怎么记得过来?再说谁没事买了车记车牌号玩?黄骅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摆了摆手道,行了,没你事儿了,赶紧走,别打扰哥休息。唐哲轩差点没直接夺了房卡下楼退房让这厮睡大马路去,如此想了想,最后也是没能付诸于行动,离开了套房。
唐哲轩前脚刚走,黄骅后脚就跟了出去,来到楼下,见唐哲轩开车离开后,才一头扎进vip停车场,结果一看之下,黄骅瞬间脸色变黑,跳脚骂娘,数百车位的vip停车场里,至少有他娘的二十辆白色宝马,这让他怎么去找?一辆一辆的去找?想到就做到,于是乎,皇宫酒店的vip停车场出现了一幕很牛叉的画面,身穿中校军装的年轻军官,挨个宝马的试着车钥匙,即便如此,也没人会去阻止,开玩笑,谁会傻不拉几去招惹一个中校?谁知道人家是不是忘记了车停在哪了?他们不知道的是,黄骅根本就不是忘记了,而是根本就不知道。
另一边,唐哲轩开车回到青雨之后便一头钻进书房,分别拨通了李建、林昊、周文的电话,让他们带着各省市的老大来凤阳开会,李建三人没问为什么,唐哲轩也没说,挂断电话后,唐哲轩拿起一本吕氏春秋认真研读,最近不知为何,迷上了华夏古代名著,去书店一股脑的买了史记文心雕龙等书籍,买不到的就托人去买,总之搞来了一大批的古代名著,每天晚上都要看上那么一两个小时。晚上吃过晚饭后,唐哲轩接到了个电话,打电话来的是众多岳父之中最大的一位,正妻沐紫晨的父亲沐布廖,岳父召见,唐哲轩怎能拖延?和两位娇妻说了一声,便开车前往了沐布廖的住所。
八点半,唐哲轩敲开了沐布廖家别墅的大门,开门的是刘伯,还是那一身长袍,出尘的气质,宛如寻仙问道的老道士,见到唐哲轩,刘伯眉开眼笑的唤了声姑爷。唐哲轩报以微笑道,刘伯近来身体可好?刘伯一边带他往里面走一边说道,好好好,劳烦姑爷挂念了。唐哲轩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刘伯带着唐哲轩上了二楼,站在书房外,刘伯佝偻着身子说道,姑爷,请。唐哲轩也不客气,敲了敲门,然后拧动门把推门走了进去,刘伯顺带手将门关上,然后下楼去了。
书房内,除了沐布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此人年约四十,长的四方大脸,浓眉小眼,处处透着张狂的味道,胡刺拉差不修边幅,往那一坐,就像是一座高山般给人一种仰视的感觉,唐哲轩心中微微惊讶了一阵,仔细瞧上那么两眼便径直走到沐布廖身前,低眉顺眼的说道,爸,您找我什么事儿?沐布廖见到唐哲轩,脸上露出微笑,抬手指了一下做在侧面沙发上不修边幅张狂的中年男人,道,他是咱们家龙狼的管理者之一,黑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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