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一声厚重猛烈的撞击声从韩遂的议事大厅内传了出来。
“你说什么?”
韩遂听完阎行的汇报拍案而起,站立在主位上死死盯住跪在下首的阎行,怒发冲冠,睚眦欲裂。
“三千石粮草你居然全都给丢了?”
阎行此时的妆容异常狼狈,整个人披头散发,衣甲残破不全,脸上全是血迹,一副落魄不堪的样子。
跪在议事大堂上,阎行偷偷看着自己的岳父,瞟见韩遂满脸怒火,吭哧了半天,颤颤巍巍地辩解道:“岳父大人,非是小婿办事不利。实在是那敌军太过狡诈,半夜偷袭我部营寨,小婿未曾防备。而且敌军人多势众,小婿确实抵挡不住啊!”
韩遂见阎行强自狡辩,怒气不消,不依不饶地骂道:“混账东西!你还敢狡辩?不曾防备?让你押运粮草你居然掉以轻心不设防备?人多势众?敌军乃是夜袭,怎会大军出动?”
阎行低着头颅,咬咬牙,大声喊道:“是小婿太过大意,此番过错,皆在小婿一人,还请岳父大人责罚。”
“责罚?责罚你有用吗?如今城中连一颗粮食都不剩了,就因为你的大意,让郿县城中两万大军喝西北风啊?你说,让老夫如何责罚你?”
韩遂骂完,转身面壁,下令道:“来人,阎行玩忽职守,丢失三千石粮草,罪不可恕。即刻押出去,斩首示众,以正军法。”
阎行听后,大惊失色,哭喊道:“岳父大人饶命啊,小婿日后定然不会再犯,还请岳父大人给小婿一次机会~”
成公英突然出列,道:“将军,此事也全非阎行一人只过,敌军夜袭粮草营寨,实在出乎我等意料啊。何况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宜斩杀大将啊!”
程银、张横、马玩、李堪四人也纷纷起身,为阎行求情。
众人一阵苦求,韩遂丝毫不为所动。背对着众人,也不做声。
成公英无奈,上前跪地,道:“请将军收回成命,饶过阎行!”
程银等人见状,也跟着成公英上前跪地求情。
“请将军收回成命,饶过阎行!”
“请将军收回成命,饶过阎行!”
“请将军收回成命,饶过阎行!”
铿锵有力的声音,使得整个大堂余音缭绕。
韩遂听见身后如此动静,这才缓缓转过身,命众人起身重新落座。这才对阎行道:“既然众位将军为你求情,就饶过你一次,”
阎行喜上眉梢,赶忙道:“多谢岳父大人不杀之恩,小婿刀山火海万死……”
韩遂摆摆手,打断阎行称谢,接着说道:“老夫还没有说完呢,你虽然死罪可免,活罪却也难逃。罚你杖责五十,你可心服?”
阎行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小婿心服,甘愿领罪!”
…………
“杀!”
“杀!”
“杀!杀!杀!!!”
美阳城内,董卓军营中。此刻喊杀声震天,煞气腾腾,气冲九霄。
“冲锋之势,有去无回!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高顺神色刚毅,面带威严,右手按剑,徒步阵前,督促着士卒训练。
如今的高顺早非昔日的稚子可比。半年的军旅洗礼,褪尽了当初的那一丝稚嫩,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文正,某家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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