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寒风阴冷刺骨,天空中大如鹅毛般的雪花飘然落下。
现在已是寒冬腊月上旬,马上过了除夕就是新的一年。司隶地区不仅没有因为战火的硝烟而变得萧条之象,反而呈现一片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安宁景象,热闹非凡。
仔细想来,黄巾起义的风波对司隶地区的经济并没有多大的冲击,毕竟黄巾起义刚刚一爆发,汉灵帝便令河南尹何进率军屯驻京畿之地,调集边军把守京畿周围像虎牢关、荥阳、汜水关等主要的战略冲要之地。
恰恰是因为黄巾起义遍布八州之众,有席卷半壁江山之势,因而像关东中原大地的大多世家豪族不得不举族迁徙逃往关内等地避难,直接意义上促进了司隶经济的发展。
年关将至,不论世家大族,还是市井小民,都得好好准备一番,以迎接将要到来的新年气象。
帝都洛阳,长乐宫。
汉灵帝正在后花苑和一众妃嫔宫女嬉戏玩乐,中常侍张让、赵忠二人侍立在一旁。
自从黄巾起义为皇甫嵩、朱儁平定之后,这位天子便再次认定天下太平,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不,改了年号,封赏了一班大臣,大赦天下。干完了这三件大事,汉灵帝刘宏再次不理朝政,过起自己白日宣淫、夜夜笙歌的乐不思蜀般的神仙生活。
“启禀陛下,司隶校尉袁绍袁大人求见。”门外守候的小黄门进来禀告。
“他来干什么?没事打搅朕的大好兴致,真是败兴。”灵帝听完放扔手中的酒杯,骂道。
侍立一旁的张让见状,向那小黄门使了一个眼色,道:“没用的东西,一点眼力介都没有。没看到陛下正在忙,没空接见外臣么。让那袁绍回去吧!”小黄门领了张让的命令,道了一声“遵命”便欲退下。
“慢着!”只见汉灵帝喝住了小黄门,对张让道:“让父,让袁绍进来,朕倒要看看他今天有何要事,若是没有什么重要大事,朕将他投入油锅烹杀之。”听这口气,显然是余怒未消。
“臣司隶校尉袁绍参见陛下!”袁绍一进来便跪倒行礼。
“袁绍,你此来见朕,可有何事?”汉灵帝余怒未消,也不叫袁绍平身说话,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袁绍也非浪得虚名,他自然看得出灵帝面上的怒色以及对自己的不满,不由奇怪,自己这是怎么得罪这位陛下了。偷偷瞅了一眼四周,眼前一群宫女围着天子若无旁人地争相讨宠。
立马醒悟过来,自己这是败坏了天子兴致,当下赶紧叩头请罪。
汉灵帝刘宏见袁绍这般识相,怒色少减,道:“你所来何事?”
那袁绍这才顿首回禀道:“回陛下,臣蒙陛下恩德,擢臣以司隶校尉之职,领京畿三辅四郡之地,督司隶诸官之德行。臣自受任以来,恐生差错,以致陛下圣德有损,故未敢有丝毫之懈怠。
今河东太守董卓,前番赖陛下厚恩,擢其为东中郎将剿灭冀州之黄巾贼寇,不料他丧师辱国,折损天子威仪。陛下仁德,不究其罪过,复其太守之职。然此贼不思悔改为陛下效力,反而布告榜书,蛊惑人心招兵买马。更有甚者,此人布告征召职属不问门第,只论才干,此举实乃是有违礼制。以臣之见,董卓此番之举,实在是大逆不道。故此特来回禀陛下。”
“哦?居然有此事?他如何写的榜书,汝可有原书?”汉灵帝听后皱了皱眉头,问道。
“回禀陛下,原书在此,请陛下过目。”袁绍说罢将怀中取出董卓榜书,交于一旁的小黄门,复而又俯身跪拜。
天子从赵忠手中取过榜书,打开观读。不一会儿读罢,大怒骂道:“混账东西!”
袁绍听了暗自窃喜,以为大功告成。谁料天子将榜书掷于自己脸上,袁绍心中刚暗道,发火就发火,冲我干啥啊。
只见天子面色阴沉,怒道:“混账,就这么一点小事就搅扰朕,朕看你是过得不耐烦了。董卓这不是为了拱卫京师而招贤纳士,以保卫我汉家江山么,何来大逆不道之说。”
袁绍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不然自己可就遭殃了。只听他强自狡辩道:“董卓此举虽为善,然其录取人才不问门第,此举岂非寒门之人也能录用,实在有违祖制。若此置之不理,日后恐有他人效仿,到时寒门卑贱低微之人也上得朝堂,岂非我大汉之耻辱也,陛下不可不察啊!”
“让父以为此事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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