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床上,胖子和学霸都在医院里看着我。
我睁开眼睛笑了笑,“怎么了,你们这是,对了,枫哥呢?”
枫哥,枫哥……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那个画面,枫哥浑身是血扑在了杨金的身上。
杨金手里拿着枪,两只眼看着我。
“二哥,枫哥他……”
我一摆手,“扶我起来。”
学霸连忙扶着我做了起来,我晃了晃脑袋,感觉还是有些头晕。
“那群警察还在外面。”学霸提醒了一句。
我慢慢站起身来,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学霸,“都怪我,如果我不是执意要去救许欢她妹妹。”
胖子却摆了摆手,“好了,二哥,别说了,枫哥如果还活着,看着你这么婆婆妈妈又该骂你了。”
学霸点了点头,“就是,二哥,枫哥他不能白死,但你也不能一味地自责,枫哥牺牲了他自己是希望咱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好好地活下去。
我慢慢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眼,“对,活下去。”
他们谁都不知道,自从从部队回来之后,我就一直不怕死,或者说我就已经死了。
但从那天之后,我又活了过来,带着仇恨和暴戾。
从那天开始,我才开始害怕死亡了,但我不怕死。
这说起来很可笑很矛盾,我害怕死亡,因为我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在我一眨眼的时候就离我而去了,然后去一个我再也去不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这叫做死亡。
过去在部队的时候,我也曾经历过很多生死,有时候一个队友上一刻还在你身边发出团队行动信号,下一刻他就在你身边倒下了。
演戏,战争,总有生死。
我安慰着自己,况且,在那次特训中,莫大教练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出一个没有感情没有团队自私自利为了生存而生存的变态。
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感受不到死亡的恐惧,死去是理所当然。
我一开门,在外面有一群警察,其中一个我认识,是虎子。
莫警官果然早有安排,虎子走过来,“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胖子和学霸,又回过头去,“好,等我一会。”
我走了回去,走到胖子跟前,“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胖子,我进去做两天课,找这群警察喝喝茶,江湖上那几个老大,你先别惹,不过等我出来的时候,我不希望听到学校里还有*和别的党派,只能有一个,那就是零点的枫堂!”
胖子点了点头,“你放心,二哥,枫堂,永远只有枫堂。”
学霸看了我一眼,“你放心,零点会馆我会打理好,那些到手的股份我也会处理好,吐得出来他们就别想再要回去。”
“我点了点头,如果有人敢找你们麻烦,别迎接,告诉他们,等我出来,杨氏一家就是他们的下场。”
说完我直接转过了身。
杨氏一家,父子双亡。
至少在别人看来是那样,当然这还不算完,杨金这一笔账,所有有关的人,我都会一一去找他们讨回来。
我跟着虎子他们就上了警车,我跟虎子坐在后座上,“带回到了警局别冲动,这件事情你应该没多问题,顶多拘留几天。”
“老实,别动!”虎子说完,又装模做样地对我喊了一句。
这一次三个警察在一起审问我。
我浑浑噩噩,像个傻逼一般坐在那里录完了口供,事实就是人质解救出来了,我也没事,但枫哥他却永远的走了。
“等等!”我看着他们就要离开喊住一个警察。
“怎么,你还有事?”一个精瘦警察看着我问道。
我没理会他直接看了看莫警官,“杨金他判地什么罪名?”
“这你管不着。”莫警官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我。
“那枫哥呢,他为了救我才被杀,总得有个见义勇为的表彰,或者评个壮士什么的吧。”我看着莫警官,眼神中不乏激动。
莫警官叹了口气回过头来,“按说是这样,但是我们调查这个黄枫过去不良记录太多,实在是……”
我一摆手,“好了,不用说了,我懂。”
理由太多了,人就会不想听,警察们了解完情况竟然没有给我拘留。
其实我都明白,如果把我关起来了,去哪里再找一个这么好的无赖去给他们当卧底呢。
把我关在监狱里是受罪,当你把我放到社会上还不是一样,恐怕我在外面的一举一动也少不了警察的监控。
说白了,老子从来就没自由过。
“你不用这样,这都是规矩,我们也很遗憾,但是我们警局里决定还是给家属一笔抚恤金。”
莫警官站在后面说道。
“抚恤金?”我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算了,我们不需要这个。”
精瘦警员皱了皱眉头,“我怎么发现你这个小子就喜欢找茬,我告诉你,这钱要不要你都得拿着,这是给死者亲友的抚恤金,这也是规矩,懂吗?”
我忍不住笑了笑,规矩,又是规矩。
我懂,我懂!
去他娘的规矩吧,所谓的规矩其实就是,我比你牛,我说话,你得听,这就是规矩。
我拿着一个信封麻木地走出了警局门,突然发现还不如被这群警察们关起来心里要舒服些。
起码那样的话,我可以安安静静地在牢狱里待一段时间,牢狱,是人们为自己的过错赎罪的好地方。
出了门,我直接掏出了信封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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