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秦怅然间点头答应,随后行至篝火旁坐下,接过宁楠溪递上来的干粮便吃了起来。
我们几人此刻都沉浸在沈南孝身死的悲痛当中,因此并未有人开口,生怕提及痛处。
吃过饭后我们几人便躺下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好行装后便动身离开生苗,先前通过鹰嘴涧时木桥已经碎裂,绳索更是不稳,虽说我们如今已经少了一个人,但要想经过木桥渡过鹰嘴涧还是十分危险,一番思量后我们决定从河道离开生苗,虽说现在是雨季,流量较大水流湍急,但再怎么样也比绳索断裂掉入数百米深的山涧要好百倍。
打定主意后我们一路前行,经过翻山越岭两天后终于到达河边,如今只要穿河渡江就能够离开生苗,只不过这河道宽阔,水流速度极快,仅凭人力恐难为之,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发现对岸不远处的地方正有一名老者在操弄一艘破败的木船,这艘木船虽说有些破旧,但依旧能够浮在水面上,看样子问题不大,见到木船后我们几人心中大喜,旋即苏定秦朝着河岸对面的老者高声喊道:“老大爷,我们想渡船过河,您能不能送我们一程,将我们带过河岸,我会给您酬劳!”
老者虽说年事已高,但听力却是不错,即便是隔着百米河道他依旧听清楚了苏定秦的话,随后他抬手用力摆动,高声喊道:“不行,现在正值雨季,这河道水太深了,而且水流湍急,一旦木船下了水必然会被冲走,要不然你们等雨季过了之后再过河吧,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要是下去估计这把老骨头就要折在这江里!”
先前据陈啸虎所言苗疆雨季最起码还有一两个月之久,我们虽说能等,可秦温华已经等不了了,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会病发,一旦要是病发的话即便是有天蚕食阴蛊也无济于事,所以我们必须趁早赶回江宁城,只是这老者说的不无道理,现在河道中的水流太过湍急,加上木船比较轻,一旦要是下水的话肯定会被河水冲走,到时候不光我们去不到对岸,连这老者的性命估计也要搭上。
“看样子渡船过河不行,要不然咱们再返回鹰嘴涧从木桥上渡过”陈啸虎看着苏定秦问道,苏定秦沉默片刻后摇摇头,说鹰嘴涧的木桥已经损毁,若是再通过木桥穿行的话很有可能导致木桥直接断裂,要是桥上无人还好说,可一旦桥上有人那么必死无疑,现在沈南孝已经身死,我们绝对不能再拿其他人的性命开玩笑。
“木桥不行,现在渡江也不行,那咱们怎么过去,难不成真要等到雨季之后再过去,到那个时候秦师哥的命早就没了!”宁楠溪看这苏定秦着急说道。
“你先别着急,我再问问老大爷,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离开生苗。”说完苏定秦看着对岸的老者继续喊道:“老大爷,除了乘船渡江和鹰嘴涧的木桥之外还有其他的办法能够离开生苗吗,我们有急事必须赶紧离开,您帮我们想个办法!”
老者听到这话停下手中动作,朝着河流上游指了指,说道:“五十公里外的地方有一座桥,名叫明石桥,连同生苗和熟苗,那边生苗部落比较少,因此无人管辖,你们可以通过明石桥来离开生苗!”
闻听此言我们几人心中大喜,虽然这意味着我们要再耽搁一两天的时间,而且还要走很远的一段路,不过这也总比被困在生苗要强百倍,当即我们几人便决定沿着河道前往上游,然后通过明石桥来离开这里。
谢过老者之后我们便顺着河道一路前行,在这期间我们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我们走到了明石桥的所在之地,抬头看去,这里河道的宽度已经窄了不少,只剩下数十米宽度,明石桥正架在河面上,而且周围并未有生苗或者熟苗弟子在此镇守,看样子我们只要顺利通过明石桥就可以离开生苗。
满怀喜悦之下我们快步朝着明石桥方向走去,可随着脚步越来越近我隐约发现这座明石桥有些不太对对劲,桥上竟然弥漫着汩汩白色雾气,就好像是阴气一般,见状我定下脚步,将旁边的宁楠溪也拉拽住,随即低声道:“宁姑娘,你有没有觉得这座明石桥有些不太对劲,上面好像弥漫着一股阴气”
此言一出宁楠溪立即停下脚步朝着明石桥方向看去,数秒后她脸上显露出阴沉面容,低声道:“这明石桥上的确是阴气弥漫,看样子周围一定有邪祟出没,不过这周围一片死寂,邪祟又藏于何处呢”
就在宁楠溪左右扫视之时陈啸虎突然抬手指向明石桥下方的河面,冷声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阴气正是从河中而来,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何只告诉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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