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也不敢相信,可张伯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假的,张婶还哭了,我不得不信……”
周晨还是满脸震惊,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信,这不可能……”
我安慰了她几句,直到走到医院她还是不敢置信,我们立在IcU门外,神色都很消沉,直到见到医生,我告诉他今天病人的家属会来,他点了点头。
不饿,也没心情吃饭,这个早上我和周晨一直在走廊里干坐着,直到中午也没有心思吃饭,不过我不算太怕,因为就算张先家里拿不出钱,我实在不行可以去找沈晴雪,她是我最后的托底。我现在只能这样了。
夜里9:35,张先的父母终于赶到了,他们打电话让我去火车站接,我和周晨很快抵达火车站,远远看去,只见张伯和张婶落寞的立在出站口,背影有些佝偻,好像苍老了很多,我清晰记得他们像沈晴雪一样穿着华贵,胸膛笔直,站在那里哪怕不说话,也会给人很大压力,现在身上穿的很朴素,头发也好像因为破产,白了头,很多白发浮现,精气神也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压人的感觉了。
他们转身看到我了,眼神躲闪,小心翼翼。
我心里非常心酸,忙走过去递给张伯一支烟,张伯接了,然后看着我,陷入沉默。
张婶一边擦眼泪,一边对我说道:“小梁,如果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太难了,日子太难了……”
“婶,你别这样,谁都会有三灾八难,好在他还活着,只住院一段时间就好了,不幸中的万幸。”
张婶很久后才终于不哭了,她看着周晨,问道:“闺女,你怎么也来了?”
“婶,我这几天一直在这里。”
“嗯……嗯,你是个好姑娘,是我们家张先不懂得包容,是我们家风太严厉了……”张婶眼里又溢出了泪。
周晨低下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带领他们上车,路上我更加心酸了,以前张伯开着几百万的豪车,现在却是坐火车来的,我这台poLo现在他们都开不起了……抵达医院后,我很快带他们来到IcU门口,和医生申请了下,他们老两口便哽咽着进去了。
半小时后,时间到了,张伯和张婶走了出来,张婶情绪很不好,很低落,不说话,泪水像下雨一样掉下来,张伯稍好一些,肩膀在不断发抖,眼里忍着泪。
我问道:“张伯,破产的事……你没告诉他吧?不能告诉他,他现在承受能力很差。”
“我已经告诉他了。”
“啊?为什么?”
“因为他不卖这台宝马。”
张伯举起手让我看,我立刻便看到了那台宝马三系的钥匙。
我明白了,猛然的,我竟有些舍不得这台曾经香的我恶心无比的车子了。
张伯重重一叹,说道:“唉,小梁,我和你婶借了很多人,只凑了五万块钱,加上家里的存款,有13万多,差两千块钱14万,小梁,你说,如果不卖这台车,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