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去,片刻后站在门口朝里面望去,只见客厅的窗帘拉开着,窗外的月光倾泻进来,她坐在沙发上,银装素裹,原来她抹了药后一直没有回房间。
“你怎么不睡?我以为你已经睡下了。”我没有走进去,轻轻敲了敲门,我怕她惊吓着。
沈晴雪好像很惊讶,朝这边看了一眼,说:“咦,你回来啦!”
“刚才发生了点事,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
“感到很孤单……”
“我陪你聊会吧。”我其实更想让她陪我聊会,既然没睡,那我便可以一吐为快了。
我进了屋,想将门带上,但猛的觉得不好,这深更半夜的,我要是关了门,她该没安全感了,该觉得危险了。不管她会不会这样觉得,但我得注意。
于是我停止了关门的动作,将它拉的更开了一点,之后便朝客厅走去,小片刻在沙发上坐下,说:“为什么感到孤单?”
沈晴雪没有回答,先打开了桌上的小台灯,这才看着我,说:“就是孤单……家里没人,有时候会感觉特别孤单。”
“明白了。”我心想她应该和我上次发热一样,生病了,心情低落难过……尽管今天没有下雨。
沈晴雪看着我,问:“要吃点夜宵吗?”
“你想吃我去做。”我怎么能让她做,她说这话一定是想吃夜宵了,我起身朝厨房走去。
“怎么不关门?”她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有点郁闷的看向沈晴雪,说:“这不是很好理解吗?我一个大男人深夜到访,和你一个美女共处一室,关了门,你会不会怕我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沈晴雪对我笑了笑,说:“你对我真好,很细心,很体贴。”
“那不废话,我的家教是有恩必报。”
我话音刚落,出奇意外的,她居然走过去将门关上了,然后轻声对我说:“我不怕的,我相信你。”
我也笑了一笑,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她的这句话,比我刚才抽一支全开北京还舒服。
我没有回话,开始在冰箱里翻找起来。
俄顷,我做了一份夜宵,是一份米酒汤圆羹,我将它端到桌上,打开了客厅所有的灯,又从厨房里拿出两个碗,盛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我们谁都没说话,和以前大不一样,如果是以前,我们必定会因为某件小事吵起来,但现在却出奇的融洽和安静,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吃了几口,我问。
“还是那样,疗效有点慢,甚至我觉得好像更疼了,会不会那个药不行?”
更疼了?我一下子感到担忧,心底开始怀疑那个医生行不行,但我很理智,拿出手机搜索片刻,很快找到了答案:她可能到了最疼的阶段。
带状疱疹有2天的预兆期,过了后身上开始出红色的水泡,这时候已经爆发了,然后一天后,也或许两天后,这个根据个人体质不同,会到最痛的时候,最痛的时间快的有2天,慢的3到一星期都有可能,抹药吃药也会疼,必须经历,之后才会慢慢消退,进入恢复期。
我将这些给她说了说,她的脸色变了,很害怕。
我担心的宽慰道:“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好疼,我好疼,我现在就好疼,疼的睡不着,哇呜——!”沈晴雪突然哭了,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到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