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如烟促狭一笑,幽幽地伸手,快速地将他手中的银子一把抓过揣在了自己的兜里,然后十分“深明大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义凛然地说道:“说吧,想问什么?本姑娘一定据实回答。”
冉冰琛见她这般,不由得会心一笑。
然后他微微眯起了双眼,向前倾了倾身子,扫了一眼她的腰际间,问道:“你的轻言袋呢?没了?”
“这事儿我还得问你呢。你给的什么破袋子?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自己解开了?还把催魂笛弄掉了出来?”
弃如烟见他不提还好,一提就上火,反问道。
“这轻言袋给你的时候便是开着的,我知晓你不会解开,自然也就没有锁上。所以,催魂笛才会掉落了出来。”
冉冰琛见她怒了,便这般说道。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自是一般信誓旦旦的模样,忎是叫弃如烟怎么看都看不出破绽来。
弃如烟虽心知轻言袋这一件事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但是心想他也没有干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便也就没有深究。
“你就瞎扯瞎胡诌吧。你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儿便请回吧。姑奶奶我这儿忙得很,没有空招待你。”
弃如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下着逐客令,转身就要走。
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被冉冰琛拉住了手。
“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这一句话从冉冰琛的口中幽幽地传出,经过了桃花瓣的辗转反侧,终于抵达了弃如烟的耳畔。
惊得她的心一阵骤停。
她能感觉到冉冰琛的手心传来的湿暖之意,甚至,或许因为紧张的缘故,他的手心已然微微渗出了细细的汗珠,黏湿地粘在了她的指尖,令她莫名地一阵触动。
冉冰琛的手亦有几分僵硬,却烫得惊人,似篝火一般灼热着她的肌肤,令她心中莫名有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的身影被日光穿过,轻漫投影在了满是花瓣的土地上,与她的身影交织在一处,像是在偎依的情景。
她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不是傻子,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
但是,在那一瞬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于是,她只能仓促将手抽回,局促地放在了两侧,然后迟疑了片刻,转过了身。
她抬眸,看向了冉冰琛。
——他的眼中,有浓烈的失落掠过。
已然不要她再细说,方才她的那本能的一抽手,冉冰琛已经明白了很多。
他的面容之上掠过了一丝尴尬,然后笑了笑,摸了摸她的乱发,轻声说道:“怎么,就允许你跟我开玩笑,不允许我逗一下你吗?”
弃如烟听罢,眼中先是一喜,忙抬头朝着冉冰琛望去。
却望到了他眼中试图掩饰的——失落。
“你,真的是在跟我开玩笑?”
弃如烟知道那种目光意味着什么,她抬眸凝视着冉冰琛,再次问道。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最近,无忧观,不太平。万事小心。”
冉冰琛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慌张,将话锋一转说罢后便转身欲离去。
“冉冰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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