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军现在首要目标就是击败三郡兵马。韩庭智谋不高,不足为虑。倒是宁泽这边......有了!可以写信一封,派使者快马加鞭送至亳州月台郡。月台与潼郡相邻,太守于良贪财,只需许以大量金银,使其陈兵潼郡之侧,宁泽自然退去。”
杨染听从杨映计策,立刻派遣使者前往月台郡,请于良陈兵边境。
于良果然答应,调动兵马驻扎于月台与潼郡边境,摆出一副随时进入潼郡的姿态。
潼郡这边收到情报,赶紧派人到宁泽帐中。
梁腾得知此事,马上对宁泽说道:“月台太守于良欲犯潼郡,若失此城,我等前后被围,走投无路!”
宁泽不以为意,微笑回答:“想必是杨映计策。月台太守若擅自越境攻打潼郡,亳州刺史不会同意。更何况对方没有任何理由出兵其他州郡。”
“那要如何应对?”梁腾问道。
“简单!”宁泽想了想,“让丹、潼二郡各出两千兵马,合在一起前往边境。月台太守并非真心求战,必定撤军!”
“若是对方不撤,该当如何?”梁腾问他。
“若是不撤,便在边境安营扎寨,夜间锣鼓齐响,假作突袭。一次不退,再来一次,还是不退,再来一次,三次不退,敌军已疲,可以带兵袭营。”
“杨染还未拿下,又与月台郡结仇,似乎不妥?”梁腾低声问道。
“对方陈兵边境,已是主动挑衅。”宁泽说道,“就算打起来道理也在我方。更何况,亳州就在池州东侧,亳州刺史要戒备陆骢吞并,根本不可能结怨金州,没人希望腹背受敌。无论如何,吃亏的都不是我们!”
“话虽如此,”梁腾担心说道,“月台大军,其实四千兵马可以战胜?”
“对方并非求战,只需一员大将施疲军之策,便能胜之!”
“大将?”梁腾皱眉,“我要在此处防备杨染,魏翼需要守卫丹郡,谁能胜任?”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华郡这边人才真的不多,总不能让梁家四兄弟去吧?他们恐怕难以胜任,不够勇猛。
赵青、孙彦等人也是一样,算不上猛将。
面对梁腾的目光,宁泽转向身后站着的王卫:“我的护卫武力不错,可以担当此任!鬼面,命你前往丹潼二郡调动四千兵马,立刻前往潼郡、月台边境,以我之计行事!”
“喏!”王卫领命。
梁腾有些担心:“军师将护卫派出去,若是期间敌军来袭,谁能保护你的安全?”
“不是还有梁太守吗?”宁泽笑道,“本军师会牢牢跟在太守身边,不给敌人可趁之机。”
于是王卫立刻出发,拿着宁泽将令,从丹郡、潼郡调动兵马。
话分两头。
杨染这边反间计成功,虽然吕温拒绝任命,将使者轰出营帐,却被蒋悦次子蒋胜误会。
蒋胜来到吕温营地质问,两人因为误会产生口角。
蒋胜性格暴躁,加上父亲、兄长之死,令他格外偏激,回营之后气不过,直接带兵攻入吕温营帐将其刺死。
一时间钜郡、吐鲁禾郡兵马混战,将韩庭军也牵扯其中。
三郡兵马自乱阵脚,发生内讧。
杨染抓住机会,带兵出城一阵冲杀,大获全胜!
韩庭、蒋胜退兵四十里地。
因为蒋胜杀死吕温,吕温副将吕广怀恨在心,领兵夜袭蒋胜营地。
连夜厮杀,吕广杀死蒋胜,自己也被乱箭射死。
钜郡与吐鲁禾郡兵马结仇,双方连番厮杀,损失惨重。
韩庭多次想要劝解,并无效果。
联军溃散,杨染带兵攻打韩庭。
孤立无援下,韩庭力战而死。
杨染想要趁机攻占钜、巴、吐鲁禾三郡,后方华郡兵马突然袭击武多郡,吓得他立刻回城坚守。
华郡兵马竟然没有撤回潼郡,这让杨染疑惑。
结果探马来报,月台郡太守于良陈兵两军边境,宁泽派身边鬼面将军领兵四千前去。
于良当即退后十里,之后不知为何又回到边境驻扎,与华郡兵马相对。
当夜熟睡之际,忽然锣鼓齐鸣,杀声四起。
于良惊恐,出营迎敌,却未见一人。
睡下不久,又听得锣鼓声响,四处杀声。
再次起来,还是不见一人。
谋士张绪劝说于良退兵,于良料对方不敢出兵,没有听从。
到了三更,外面又是锣鼓声起,杀声不断。
这次于良下令无需理会,结果鬼面将军突然领兵杀来。
于良军大败而逃,死三百余人,被俘八百,无数器械军粮被夺,仓皇逃回月台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