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岭南王站起身来,“本王对阁下已经足够礼遇,阁下为何不能坦诚相告?究竟需要本王说明什么?或者坦诚何事?”
“在下说过,君臣互信最为重要!”宁泽笑道,“王爷尚有一事未能坦诚,在下无法接受邀请。其实像在下这般无名之辈,王爷何须在意?王爷若是不便坦诚相告,无需强求。只能说明你我无君臣缘分!”
“所以阁下究竟要本王坦诚何事?”
“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王爷若是连这个都想不明白,便不是在下所期待的明主!贤明之主善于自省其身,定能明白臣子所言!”宁泽摆手,“鬼面,送客!”
“喏!”王卫再度入营,“王爷,请!”
岭南王又一次被送到营地外面,心中有些不悦,暗道此人莫非故意推脱,不想为我效力?是否已经答应周羟,所以如此?既然这样,何必管他?
可是又一想,从宁泽的态度看来,并不是完全拒绝,好像真的纠结于某件事情。
他一直要自己坦诚,到底指的是什么?
带着疑惑回到城内,左思右想。
“对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莫非破城之时,眼看就要得手,却被民兵出现破了计策。想要本王坦诚的就是这民兵为何而来?原来他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马上再度出城,又来到营地前面。
王卫将其请入帐内,岭南王进去之后马上说道:“阁下想要知道的莫非城内民兵之事?本王自小遵从母亲教诲,深知百姓为乃大成基业,身为皇室须得爱民,故而时常体察百姓疾苦。华郡境内,皆有本王足迹,所助者数不胜数。刘保拥护本王来到华郡,本王以梁家田地均分赐予百姓,又安抚流民,只为城内安居乐业,民不怨苦。因此得到民心拥护,得知城破,便有义民自发保护本王.......”
“王爷是来跟我炫耀民心所向吗?”宁泽微笑摆手,“鬼面,送客!”
“喏!”
岭南王三次被送出,竟然并不羞恼,虽然心里不是很高兴,却依旧在思索:“难道不是因为这个?那到底他要本王坦诚什么?难道是关于梁家族人被灭之事,可是本王确实没有参与......”
于是请王卫再度传话,第四次进入营帐,将刘保派人屠杀梁家族人的事情如实相告。
只是很快又被请出帐外,更是一头雾水。
兜兜转转一共六次被拒,太阳西落。
岭南王只能先回城内,心中却一直思索,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现在宁泽的无礼行为他都完全不在乎了,只是想要搞明白对方究竟让自己坦诚何事。
然而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
一直到深夜,坐在卧室看着烛光,苦思冥想。
“王爷,夜深了。”侍女小蝶进入屋内,关门过来轻声说道,“婢子服侍您休息。”
“嗯!”岭南王起身张开双臂,任由小蝶为自己褪去衣物。
“王爷,还在想那件事呢?”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小蝶轻声说道,“一个无礼狂徒而已,何必费那心思?王爷,婢子服侍您入浴,先将束胸解了!”
“哦!”岭南王举起双臂,依旧抬头思索。
他到底要我坦诚何事?
本王已经没有任何秘密,能说的也都说了。这人又不明说,真是急死个人!
现在不是能不能将其招揽过来的事情,而是本王必须搞清楚,他说的坦诚到底是什么意思?
头痛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呀!”正思索间,岭南王突然痛呼一声。
“王爷恕罪!是婢子不小心弄疼您了?”
“没事没事!是这束胸勒了一天,实在难受。”岭南王叹道,“束胸好像太小了,明天你替本王另外准备一个。”
“哦!”小蝶松一口气,扶着岭南王走向屏风,“王爷请入浴。”
“嗯!”跟着侍女往前走,岭南王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自己许久,“等等!”
“怎么了王爷?莫非婢子忘了什么?”
“不是,我在想......”岭南王皱起眉头,“他指的该不会是这个吧?不可能啊!本王......可是......可是除了这个,真的想不到其他。难道这人真有鬼神之能,所谓坦诚相告,是指本王的真实身份?不不不,不可能......但是本王已经六次相请,除此之外别无可能。要不......明天再过去找他探探口风?这件事情必须弄明白,否则本王必将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