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宁泽撤兵三十里地,在城外驻扎。
城内梁家四兄弟被百姓团团围住,虽然带着五百骁勇士兵,然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民兵支付,五花大绑送到太守官署。
“王爷!我等本能擒获梁贼,谁料其子率兵来援,使梁贼突围......”
“住口!!”梁楷闻言大怒,“我梁氏乃华郡之主,尔等岂敢一口一个梁贼?”
“哼!华郡非你梁氏之物,如今归王爷管辖!”民兵将他摁住,“我就喊了怎么样?梁贼!梁贼!梁贼!”
“不可无理!”两人争吵之际,堂上岭南王起身,严肃说道。
“是,王爷!”民兵立刻住嘴。
“你就是所谓的仁王?夺人基业,算什么仁义?”梁楷怒道。
岭南王走下来,站到梁楷面前:“本王无意夺取他人基业,只是华郡百姓陈情,身为大成皇室,不可不察!这是大成的天下,尔等也是大成的臣子。真要说来,对本王刀兵相向,才是有悖仁义之举!”
梁楷闻言愣住,不知如何回应。
“来人,给四位公子松绑!”岭南王柔声说道。
“王爷不可!万一他们怀有恶意......”身边民兵赶紧劝道。
“四位公子为救父亲敢身犯险境,此为至孝之子!有此等孝行,必为忠义之士!”岭南王说道,“将他们松开,好酒好菜呈上!本王要与四位公子谈谈这忠义二字!”
“喏!”民兵犹豫一阵,招呼同伴为梁家四兄弟松绑,“你们听着,若敢对王爷不利,必定刀斧伺候!”
梁家四兄弟也是一脸懵逼,当绳索被解开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请坐!”岭南王回到主位,颇有气度,“四位公子,如今幽帝新丧,贼寇横行,天下大乱。本王身为大成皇族,见山河破碎,心中沉痛。天下何辜,百姓何辜?只因那不必要的权利之心,滋生祸患。本王也是出生华郡,见百姓疾苦,心中不忍。几位公子可知百姓为何而苦?又可曾关心过治下百姓?”
“这......”梁家四兄弟脸上同时露出尴尬之色,更是不知如何回答。
“为官者,当为百姓谋福!”岭南王叹道,“岂能以一己私欲,无视百姓悲苦?本王在此代表大成皇族,请四位公子好好想想。四位都是忠孝之人,是要做那被权势熏心之徒,还是秉承忠义之心,为百姓谋福祉?”
......
梁腾回到兵营,下令兵马迅速修整,心里却很担心四个儿子安危,于是派使者送信入城,希望岭南王不要伤害他们。
这边送信出去,宁泽来到帐内:“督邮,我有个想法!”
“什么?”梁腾请他坐下。
“请督邮拨出兵马2000与我!”
“你要做什么?”
“下官准备前往密江上游,让士兵制沙袋抛于河内,引水逆流。”宁泽说道,“使其改变方向,奔腾而下从西城灌入城内,必能瞬间破敌!”
“不可!”梁腾急忙摇头,“此计过于狠毒,你要制华郡百姓于死地?”
“兴起刀兵,便是敌军。”宁泽回答。
“那楷儿他们呢?”
“下官自有办法将人救出!等四位公子顺利出城,来个水淹华郡......”
“此计有伤天和!”梁腾皱眉摇头,“梁某岂能如此对待乡亲父老?”
“既如此,可派使者前往各县制造谣言,就说岭南王设计杀死刘保、尹立。二人心腹必会起兵征讨,我军可趁其两败俱伤之时一举拿下城池!”
梁腾转头认真看着宁泽,许久之后叹道:“武库令,你心中莫非没有半点仁慈?”
“督邮,下官的仁慈从不赋予敌人!”宁泽回应,“若是督邮觉得此二计皆不可行,下官还有一计!如今华郡并未知晓皇城情报,可以派人前往华郡散布谣言,谎称麒麟玉玺在督邮手中。岭南王乃皇室成员,如今幽帝驾崩,国无君主。此人是先帝之子,得知玉玺在督邮手中,必定以四位公子作为交换,届时将其骗到城外可一举成擒!然后可以推岭南王为帝,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在乎诸侯是否遵从,我军征伐天下便为大义!”
“武库令,岭南王仁义之名华郡皆知。”梁腾叹道,“若依你之计,乃是与华郡百姓为敌!”
“督邮,与华郡百姓为敌,跟与天下为敌,您觉得哪个更难?更何况,只要做得漂亮,反而可以利用仁王之名,得到百姓支持!刘保之前不就这么做的吗?当然,他的做法不是很高明,若是由我操控......”
“此事再议,我累了!武库令,先下去休息吧!”
“喏......”宁泽看一眼凌腾,拱手退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