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暗影正焦急地赶到御书房,可天元帝却去了凌贵妃的凌悦宫。
当他又赶到凌悦宫时,见到的便是帝妃二人正在有说有笑地谈天。
“属下见过皇上,见过贵妃娘娘。”他行礼。
“暗影,怎的这时进宫?手中拿的是什么?”天元帝免了他的礼,笑着看着他手的中锦盒。
“这是王爷命属下带进宫来交给皇上的。”暗影恭敬地呈上锦盒。
“哟,沐风这小子难得给朕送东西,倒是从朕这搜刮了不少好东西。”天元帝笑着冲凌贵妃说着,顺手打开了锦盒,“让朕看看这里面是什么稀罕宝贝。”
话音刚落,他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将里面的一块玄铁打制的令牌拿了出来,“兵符?”他又看了一眼锦盒,只见里面还安静地躺着一封信件。
他放下兵符,打开了信件:
父皇,请恕儿臣不孝,梓浠已去,死在儿臣手中。儿臣曾多次表明,她在,儿臣亦在。如今,儿臣怎能让她一人离开?所以儿臣去陪她了。
儿臣有一请求,请父皇将儿臣与梓浠同葬一棺,无须入皇陵,儿臣城郊的别院内有一条小溪,便将我俩葬在溪边吧!
今后,儿臣不能在父皇跟前尽孝,还望父皇勿怪。愿父皇保重龙体,永世安康!
不孝儿沐风绝笔。
信并不长,只是把他认为最重要的事交待了,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写再多,天元帝也会向暗影打听的。
天元帝震惊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甚至一度在怀疑轩辕沐风是在同他开玩笑。
凌贵妃见他神情不对,也不管是否越矩,拿过他手上的信便看。
“暗影?怎么回事?”她到底来得感性些,一看完便立刻发问。
“快说!”天元帝被她那有些尖锐的声音给刺激得回过了神,连忙发话。
暗影恭敬地将轩辕沐风因何原因中毒,毒发时的情况,云梓浠不远千里为他寻找药引,为他逼毒,却在他解毒前的那次毒发时被他失手重伤,不治身亡,一一详细地说了一遍。
“去祁王府。”天元帝起身便朝着宫外而去,脚步有些趔趄。
凌贵妃连忙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同离了宫。
暗影带着天元帝和凌贵妃来到了密室,一推开门便看到了并肩躺在寒玉床上的二人,十指紧握,早已没了呼吸。
“风儿!云丫头!”凌贵妃眼泪成串地落了下来,痛哭着扑上前用手中的锦帕擦拭着轩辕沐风颈间那已经凝固了的鲜血。
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天元帝浓眉始终紧紧地拧着,哆嗦着将手放到了二人的鼻下,没感觉到一丁点的气息,忍无可忍,一大口鲜血喷出。
福贵连忙轻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密室中响起了一代君王那痛苦而压抑的哭声。
过了好一会儿,凌贵妃才醒过来,趴在天元帝的身上痛哭不止。
“再有一个多月,便是这两个孩子的好日子。朕还一直等着喝云丫头的那杯媳妇茶呢!朕还想着抱他们二人的孩子呢!可他们就这样生生地断了朕的念想。说起来,是我们轩辕家对不住云丫头啊!去年朕让她出面解决了卢永平,结果让她无端被连累,身受重伤。这次她耗尽内力为风儿解毒,却死在了他的手上。我们欠了她的,却连回报她的机会都没有。”天元帝看着寒玉床上的二人,心痛难忍。
“虽然云丫头还没与风儿正式拜堂成亲,但二人间的相处早已与夫妻无异,唯一能给云丫头的,便是让她入了皇家玉牒,也算是我皇家的媳妇了。”
几日后,东安国皇宫御书房内。
夏侯君昊看着飞鹰传来的急信,将自己锁在了云梓浠曾住过的偏殿里,一锁便是七天。
她明明答应过他,会好好的,为什么她要食言?
他后悔了,他真的应该给她服下那令人失去记忆的药,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就算她不爱他,至少她还好好地活着。
心痛如刀绞,他下了封圣旨后,悄无声息地离京了。
当第二天早朝时,徐聪宣读了他的那封圣旨:由于事务众多,朕深感疲累,身体不适,需静养一些时日,特封宣王夏侯君陌为摄政王,朕无法上朝时,朝中一切大小事务由摄政王夏侯君陌全权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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