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那些学习艺术的人们齐聚到巴黎去一样,广州也正在成为着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了四面八方充满发财致富**与功成名就梦想的形形色色的人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抛妻别子,背井离乡地拥了过来.这当中自然是少不了一大群称之为“南漂”的音乐人了,广州,已经成为了这个时代流行音乐的天堂和圣地,不到这里来就像是没有镀金的铁块,你的音乐还会有人赏识吗?于是乎,那些俊男美女们一个个轻歌曼舞或声嘶力竭的,乱纷纷地你刚唱罢我登场,弄得一个娱乐界好不热闹?!久而久之,这碗"娱乐饭"也就成了僧多粥少的局面了.
而且,还有一种很让人尴尬的情况是越来越普遍起来,那就是:虽然同是歌手却是非常的男女有别.在这个***里,女性,尤其是年轻而又漂亮的女歌手们,无疑是要远远比男性歌手更加得天独厚许多.她们总是很容易就能够获得成功的,这个与其唱功如何似乎没有太大的关系.
阿风既无特别的背景,又不幸身为了男子,运气也就姗姗而不来了,他想成为明星的梦想依然还是梦想,而经济上的情形也比初来的时候还要糟糕几分了.
一天晚上,阿风很早就回到了家.
"怎么这样早呢?"我吃惊地看了一下钟,不过才八点多一些而已,应该是他正忙着的时候啊!
"我不干了!"阿风气呼呼地,"他们不知从哪里弄了一个黄毛小丫头来,竟然要分我的歌!"
原来只不过是这么一回事情,我放下心来.
阿风却没有我这么轻松了,他的眉头紧蹙着,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烟,在烟雾中,他那原本就有些黝黑的脸庞愈发的阴暗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唱得那么的好,在哪里都会受欢迎的."我安慰他说.
阿风不那么自信了."是吗?是吗?"
"当然!"我肯定地.
然而,实际的情况并没有我估计的那样乐观.同样的事情又陆续重演了几遍,最为直接的后果就是阿风的收入顿减了,我们的经济开始出现了赤字.
当我把最后一笔钱交给了房东以后,我委婉地对阿风说:"这个地方住久了还真的让人腻味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换个环境了呢?"
阿风没有回答,凝视着我的目光有些复杂.
"我现在有点喜欢热闹了."我温柔的,"我们去和猴子合住好不好?"
"不!"阿风摇头."我怎么能让你吃苦呢?"
"吃苦?"我笑了起来."那叫什么吃苦?大家住到一起不是很好吗?"
阿风有些内疚地低下了头."可是╠╠╠╠"
"没有可是,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我依偎在阿风的怀里,感到无比的温馨,这世界上没有比这儿更好的地方了.
这次商量的结果还是搬了家.我们从独门独户的单元房迁到了与侯军他们合租的以套旧公寓里."新"家在城郊的一栋旧楼房的第七层,连上客厅一共有四个房间,乍一看还是十分宽敞的样子,但要三户人家一瓜分面积就小得屈指可数了.
侯军和他的女朋友阿芳住了那间最大的卧室,另一个在发廊工作的四川妹小芹占据了我们隔壁那间较大的房间,我和阿风是后来者,就只能住最小的那一间了.五个人,再加上各自杂七杂八的东西,把到处都塞得满满的,几乎让人无法下脚了.
我并不是一个希求奢侈生活的人,境况就是再拮据我也能够做到安之若素的,也能变着法子生活得简单一点,把困难应付过去的.可是,对于这种"新同居"生活模式,我是渐渐感到无法适应得下去了.共有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我独自承担公共场地的清洁卫生;那关紧了门也挡不住的日夜不分的喧闹........我都还是可以尽力去忍受的话,但是对于这个"家"里;老是不停的人来人往,特别是那个并没有男朋友的小芹却总有许多不同年龄的男人找上门来的情形,我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
"她是做'零售'的啦!"阿芳说着难懂的广东话,并鄙夷地撇了撇嘴.
"什么零售?"我不明白.
"就是那些事情嘛!"阿芳笑得邪门."发廊女和男人的问题啦."
我这才会意过来,不禁脸红了.再看见小芹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说话了.
最难堪的是,有好几次我去开门时,那几个小芹的"男朋友"一进来就直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极了.
"你是小芹的朋友?"他们无不充满了某种期待地问我.
"不是."我急忙摇头.
他们明显失望了."哦!"
有几个男人还试图恭维我."小姐,你知道你自己真的是好漂亮啦!"
他们那一脸的好色和媚态令我几乎当场就要呕吐出来了.
我把这些烦恼告诉阿风时,他却是一笑了之。“这有什么关系呢?你不去理他们就行了嘛!”
“可不以让小芹搬走?”
“这怎么行?”阿风摇头。“别人也是交了房租的,我们哪有权力赶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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