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少女神情立马几度变幻,似乎她正在思量下一步该怎么说,最终,少女带着一丝羞赧开口道:“前辈,你看这样好不好,一颗筑基丹,您再给我两千灵石。”
冷云立马一愣,寻常筑基丹的价值一般就不低于五万灵石,而丹毒门的筑基丹还要高于这个价钱很多,原本他还想看在出自同门,以及怪老头的面子上给上一颗,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不但不补偿他,反而还提出要加两千灵石,这让冷云的脸不由的就冷了下来。
彩衣少女明显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连忙在一旁有些焦急的开口道:“前辈,您别误会,这两千灵石主要是为了拿出来给别人看,至于筑基丹的价格,晚辈以后一定会补还给您。”
说到这里,彩衣少女脸上透出一丝羞红,又接着道:“我家现在只剩下十枚灵石了,所以。”
就在这时,之前离开的少年忽然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之后更是直接冲进了女孩之前布下的法阵。
“姐,不好了丹鼎派的人又来了。”
少年的话刚落,门外忽然走进了三名中年修士,其中一名冷云透过法阵看去,大约有筑基中期的修为,而另外两名则全部是筑基初期的水平。
一见这三人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彩衣少女脸上的神情立马就变了。
三人进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屏风后的法阵,一时间,三人的眼神立马凌厉了数分,之后没等阵内的彩衣女孩开口,那名筑基中期的修士忽然冲着法阵高声道:“程家那丫头,你家欠我们店里的灵石到底什么时候还!我们掌柜说了,如果你们再还不上,这毒钩记就只能抵押给我们了,到时可别说我们欺压你们姐弟俩。”
彩衣女孩神情一连数变,之后连忙向一旁正有些不明白的冷云道:“前辈,这三人就是丹鼎派在毒王城的修士,呆会您先别说话,我先出去将他们打走。”
说完,彩衣女孩连忙跨出了法阵,三名筑基修士见彩衣女孩走了出来,神情都不由的又冷了几分。
“见过三位前辈。”彩衣女孩明显比其弟弟沉稳许多。
“哼!”筑基中期的那名中年修士根本就没有理会彩衣女孩的客气,之后又接着道:“程家丫头,你爹当年欠下的灵石现在可差不多快二十年了,你们程家是不是也该把这笔灵石还上了?”
彩衣女孩一听这话,先是非常平静的施了一礼,之后才道:“前辈,不是晚辈不愿意还这笔灵石,只是这些年晚辈一直在打听我爹当年是怎么欠下的这笔灵石,只不过一直还没有找到头绪,所以还请几位前辈再宽限一些时日,等晚辈打听清楚了,一定将所欠灵石双手奉上。”
“哼!”听了这番话,那名筑基中期的修士又是一声怒哼,之后又怒声道:“什么打听!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过你爹当年立下的字据,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所欠的灵石数量,还有你爹的独门印记,难道这也有假不成!”
听了这番话,女孩原本平静的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浓浓的恨意,不过好在这丝恨意消失得很快,之后女孩又平静客气的开口道:“前辈,那份字据是真是假,当年早有公论,我想不需要晚辈再重复一遍了吧!不过我们程家也不是不认账,只要前辈能将我爹当年所借灵石的去处查出来,晚辈保证一块不少的全数还上。”
筑基中期修士的脸上立马流过一丝羞怒,之后更是沉声道:“程家丫头,看你这打算,你是准备不认了?”
说完,他的目光直接望向了冷云所处的法阵,之后一脸冷然道:“这位道友,这毒钩记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盘下的,你之前最好打听清楚了,不然可别怪我们到时不给你面子。”
说完,筑基中期的修士没有再理会所有人,直接就走了出去,不过经过这么一闹,外面的街道明显的又冷清了不少。
最后,彩衣女孩强忍怒火重又走回到法阵之中,这时,冷云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没等女孩开口,一旁的少年已经一脸悲愤的开口道:“还不是丹鼎派算计我们家这铺子,我爹死了两年之后,他们才拿出那张字据让我家还灵石,谁知道那字据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那画押,那根本就是假的,我爹的每一个画押都会有不同,根本不可能出现两个完全一样的画押。”
听完少年的这番话,冷云似乎有些明白了,不过这时一旁的彩衣女孩却开口道:“前辈,这事跟您无关,总之卖掉这毒钩记之后我就会带着我弟弟进万毒谷,而且之后的几十年肯定不会再出来,到时如果他们再找来,您就让他们去万毒谷找我们姐弟就是。”
冷云虽然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像对方说的那般简单,但想了想之后,冷云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一枚筑基丹,两千灵石对他并不算什么,但对于这对姐弟则肯定是天大的事情,看在其母亲,或者有些渊源的份上,能帮就帮一点,至于后面的麻烦,到时再看,就算最后真的什么也没有得到也不算什么。